一臉同情的拍了拍湛非魚的肩膀,重光感慨的搖頭,“顧學士這是被你氣狠了,胖丫頭,你努力啊,爭取三五年之內拿下狀元,就不要被顧學士虐待了。”
三五年?還狀元?湛非魚都懶得理會幸災樂禍的重光,一把將他手中的紙奪了下來,指尖一動,甜膩膩的感覺,湛非魚毫不客氣的一腳踢了過去。
“忘記擦手了。”重光身體迅速往后避開了,大笑的看著一臉嫌棄的湛非魚,“左右你也寫不出來,要不你換個題目寫,誰誰誰搬家有什么可寫的,你寫三月的東湖啊,給這個梨子作詩一首也成,保管賣梨的大叔會感激你。”
“晏嬰字仲,謚平,世人稱平仲。別那誰誰誰的,給大哥哥丟臉!”湛非魚嫌棄的瞅了一眼重光,一本正經的提議,“重光叔你以后別說是大哥哥伴讀了,不說是小廝你就說是個書童吧。”
“有我這般英俊神武的書童嗎?”重光把胸膛拍的咚咚響,高昂著下巴吹噓,“當年要不是為了習武,我保管也能考個進士出來,這不是被練武給耽擱了。行了,胖丫頭,你趕快寫晏子搬家。”
湛非魚板著包子臉搖頭晃腦的吟道:“《枯樹賦》:若夫松子、古度、平仲、君遷,森梢百頃,槎枿千年。”
真學渣的重光懷疑的瞇著眼,“胖丫頭,你忽悠我沒事,你這詩可是要送去京城給顧學士批閱的,你確定這是寫晏子搬家?”
“平仲、桾櫏、松梓、古度。楠榴之木,相思之樹。”湛非魚扭頭看向一臉懵圈的重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平仲不是人,是一棵樹,樹的名字。”
被戲弄的重光愣了一下,隨即一腳向著湛非魚踢了過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胖丫頭,你皮厚了啊!”
正因為知道湛非魚每日都要打拳習武,重光這一腳看著快,但并沒有多大的力度。
身體一個側閃避開了,湛非魚往亭子外看了一眼,好心提醒,“大哥哥來了。”
“兵不厭詐!想騙我沒門!”重光完全不上當,再次向著湛非魚動手,昨兒他就被胖丫頭這一招給騙了。
伴隨著重光的攻擊,湛非魚一邊防守一邊退讓,瞬間就到了湖邊,退無可退。
“胖丫頭,你繼續躲啊!”重光笑的無比嘚瑟,讓這胖丫頭拿棵樹來嘲笑自己。
一指頭彈到湛非魚的腦門上,重光兇神惡煞的威脅,“你是自己跳湖呢?還是讓我把你踹進湖……”
話沒說完,重光只感覺身后一道勁風席來,他想要避開,可惜對方的動作更快,等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撲通一聲,落水聲響起,被踹到湖里的重光浮上水面后,一抹臉上的水,見鬼般的瞅著湛非魚身側的人,一波三折的求饒聲響起,“七爺,我沒欺負胖丫頭……”
該!湛非魚哈哈大笑著,“重光叔,要不你順便抓幾條東湖魚上來,左右你已經在水里了。”
要不是有七爺撐腰,這胖丫頭敢這么嘚瑟嗎?重光還沒來得及怒視湛非魚,對上自家七爺冰冷的鳳眸,頓時慫了,“那行,今晚上就吃魚。”
七爺這眼神太可怕了,自己捉魚還不行嗎?惹不起他躲得起!
等殷無衍帶著湛非魚回書房去了,重光再次從水底浮了出來,手一揚,啪嗒一聲,一條鯉魚被丟到草叢里。
“我說你就這么干看著?”重光沒好氣的看向靠著樹的何生,“身為兄弟,你不該有難同當一起下來給你家胖丫頭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