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人通奸的傳聞鬧出來之后,她婆婆以此為由把五歲的兒子、一歲的女兒給抱走了,只說秦家家風不好,別讓她這個娘教壞了他們艾家的孩子。
“二姐,你還算好的,至少二姐夫心疼你。”身著紅裙的女子恨的咬牙切齒,看了一眼門外款步而來的秦氏,恨聲道:“我婆婆竟然要把那狐貍精表妹明媒正娶回來當平妻!”
即便之前和秦氏的關系很好,但此時,紅裙女子恨不能把秦氏給生吃了。
即便這一次秦家能平安無事,可出了這樣的事,那老妖婆肯定會讓相公把狐貍精表妹弄回來,當不了平妻也會當個貴妾!
秦氏一進門,各種目光都匯集到了她的身上,更多的是怨恨是仇視。
“既然都來了,想說什么就明說吧!”端坐在主位上的秦母冷笑著,目光從在場的人身上一一掠過,她的女兒都要被逼死了,短時間之內她沒辦法收拾這些女人,可身為秦家的當家夫人,她有的是時間給瓊兒報仇。
“嫂子,即便瓊兒是被冤枉的。”說話的婦人高挑著眉梢,冤枉兩個字刻意加重了語調,充滿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當年她相公差一點就成為秦家的家主,所以這梁子已經結下多年了,婦人自然是要落井下石,“可瓊兒如今已經是聲名狼藉了,為了我們秦家姑娘的聲譽,嫂子你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婦人目光譏不屑的打量著秦氏,好似在看什么臟東西,一字一字質問:“畢竟這人只要活著,外人都會想起這茬事來。”
有婦人開了頭,其他女眷也都跟著開口,秦氏不死,那就是個活生生的恥辱,日后誰都能拿秦氏說嘴譏諷她們,秦家的女人難道一輩子都不出門?
即便知道會是這樣,可秦母依舊氣的直發抖,她心里知道女兒沒有活路了,可這些人也是有女兒的,她們怎么能如此惡毒!
“各位嬸嬸和姐姐妹妹。”站在秦母身側的秦氏緩緩開口,神色冷淡,“等安頓好了一雙兒女,我就會自盡,讓家中姐妹遭受了無妄之災,是我的錯,我給大家賠不是了,好在我死之后,過幾年這風波就能平息了。”
呃……
縱然剛剛都恨不得秦氏去死,可這會聽到她這話,眾人面上也染上悲戚,說到底也是她們看著長大的小輩。
不等眾人開口,秦氏再次道:“給我三天的時間就好了。”
聽到這話的秦母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可即便再不舍,秦母也無法開口,三日之后便是她女兒的死期。
……
東湖客棧。
接到顧學士從京城送來的信,果真把湛非魚給罵的狗血噴頭,而更可怕的每日一詩增加到每日三首,套用顧學士的話,既然她閑的能多管閑事,不如磨練磨練詩才。
“胖丫頭,你在書房里寫了一首,之后跑大街上逛了兩刻鐘又寫了一首,這會是打算對著東湖再寫一首?”八角亭里,重光啃著汁水四濺的梨子打趣的看向冥思苦想的湛非魚,“可日后科舉都要在考棚里,你怎么觸景生情的作詩?”
“重光叔,吃你的梨!”湛非魚沒好氣的一瞪眼,她寧愿每日多寫一篇文章,作詩也就罷了,關鍵老師還規定了題目和韻腳,這是不逼死自己不罷休的節奏。
三兩下把梨子啃光了,看著寫不出詩,都快把頭發給揪禿的湛非魚,重光伸手把石桌上的紙張拿了起來,“平仲君遷?我記得那誰誰誰就叫這個名字,他搬家寫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