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叫大事嗎?被丟在一旁的重光無語的翻著白眼,陳老家主密信給大皇子,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說七爺和胖丫頭有牽扯,禁龍衛和顧學士的弟子在一起,這消息絕對能讓朝野震蕩!
馬車上的何生拿起了馬鞭,看了一眼重光。
“得,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重光哈哈一笑,直接上了第二輛馬車和何暖坐一起,七爺都不著急,自己何必杞人憂天!
陳老家主的消息送到京城后,陳書鐸看了自家祖父的密信后,立刻揣著另一封給大皇子的密信直接去了大皇子府。
屏退了左右下人后,大皇子拆開信快速的看了一遍,砰一聲把信拍在書桌上,“孤臣?也就父皇相信,否則禁龍衛怎么權傾朝野!”
要說痛恨,大皇子是真的痛恨無孔不入的禁龍衛,正因為禁龍衛的存在,他身為大皇子卻也不敢輕易拉攏朝臣,到如今都建府了,可依舊是個平頭皇子,連個王爺的封號都沒有。
偏偏朝中沒有得力的大臣,自然不會有人幫著上書奏請皇上給成年的皇子加封。
“殿下打算直接告知圣上?”陳書鐸詢問道,牽扯到皇上最信任的兩個人,即便是告狀也要周全行事,否則只會惹得一身腥。
大皇子斟酌了一下,又瞄了一眼書桌上的信箋,“外祖有一點說得對,父皇正直壯年,不立太子就代表了父皇的態度,我如今是該韜光養晦,一個莽撞沖動的大皇子自然符合父皇的心思。”
成年的皇子太過于精明能干,金鑾殿上的圣上就要多想了,說不定還會生出防備來,更嚴重的還會出手打壓,剪除兒子的羽翼。
當然,沖動也只能沖動給圣上看,不能讓朝臣見到,否則就得不償失了,因此大皇子想好了說辭之后就上馬直奔皇宮而去。
御書房。
除了伺候的大太監柳公公,其余的宮女和太監都退到了宮殿外,此刻,聽到顧輕舟的話,圣上手一抖,白色的棋子啪一聲掉在棋盤上,之后滾落在地。
“皇上這是新的悔棋招數?”顧輕舟輕飄飄的開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論起棋力來,顧輕舟和圣上是不相上下。
揮手讓要撿棋子的柳公公退下,圣上無語的看著氣定神閑的顧輕舟,“你說無衍看上你那小弟子了?朕記得那小姑娘只有八九歲吧?”
“九歲了,還是粉嫩嫩的一團,五官都沒長開。”提到湛非魚,顧輕舟臉上笑意加深了幾分,粉妝玉琢的小姑娘軟軟的喊著你老師,嘖嘖,誰能受得住,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
“你即便看不慣無衍的行事,也不能這樣誣蔑他!”圣上哭笑不得的斥了一句。
即便說殷無衍有了心上人,圣上都感覺不可能,更別是一個九歲的小姑娘,套用顧輕舟自己的話,五官都沒長開呢,那就是個孩子。
顧輕舟優哉游哉的開口:“臣雖然沒有成親,可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圣上你沒見過我那小弟子,嬌俏可人、聰慧激靈,更重要的是一雙眼干凈澄澈,殷無衍這會把人當女兒養呢,他這是打算和臣搶人。”
即便顧輕舟說的有幾分道理,可圣上依舊是不相信,直到門外傳來大皇子的聲音。
被宣進內殿的大皇子沒想到會看到坐一旁喝茶的顧輕舟,愣了一下后,隨即就向圣上道:“父皇,我今日收到了外祖從中州府送來的信箋。”
圣上笑了起來,接過柳公公呈上的信快速的掃過,陳老家主的信并沒有多少感情色彩,只是就事論事的把禁龍衛出現在湛非魚身邊的事告知了大皇子。
“父皇,顧學士是不是在私底下和禁龍衛有來往?”大皇子當著顧輕舟的面就告狀了,陳家和湛非魚多番沖突,因此大皇子和顧輕舟也算是結了仇。
眾所周知禁龍衛只聽命于當今圣上,其他人無權指揮禁龍衛,一旦臣子和禁龍衛有牽扯,那禁龍衛存在的意義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