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來我齊家門口撒野!”門內一道怒喝聲響起,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快步走了出來,定睛一看,隨即行禮道:“原來是少爺,阿江,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少爺攔在門外!”
“鮑管家,我不知道是少爺,我以為還是和幾日前來搗亂的那波人。”小廝阿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齊桁磕頭求饒,“少爺你饒了小的的,小的該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少爺你來了。”
鮑管家是個清瘦身材,穿著深藍色長衫,笑起來透著一股子精明,“少爺,阿江是半年前才來府上的,他不認識少爺,還請少人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次。”
“敢潑你家少爺一身水,還敢求饒?”湛非魚俏臉一沉,看著低著頭還在求饒的阿江,“跪足兩個時辰再起來。”
“什么?”阿江猛地抬起頭,震驚之后是憤怒,兩個時辰跪下來,那他的膝蓋還能用嗎?
湛非魚眉梢一挑笑了起來,“還是說你想去衙門走一趟?”
根本不理會滿臉怨恨的阿江,湛非魚倒像是主人一般,直接往宅子走了進去,“鮑管家是吧?立刻準備三間房間出來,然后準備熱水我們要洗漱,再備上一桌飯菜,阿暖,我的口味你知道,行李一會再收拾,你去廚房盯著,這一路勞頓的厲害,看看庫房里有沒有藥材,順便燉個藥膳我們下午喝。”
鮑管家都傻眼了,湛非魚年紀小,白嫩嫩的,看著比濕漉漉的齊桁更像主人家,可說到底她還是客人,哪有上門做客是這般的。
明三臉上壓著笑,和齊桁跟著進了院子。
而院子里已經有五六個丫鬟在,只是鮑管家沒開口,幾個丫鬟行禮了,卻沒人上前幫忙領路,也沒有人去幫著提行李。
“齊桁,這些下人的賣身契可都在你手里,你知道我最挑剔,這要是誰伺候的不好,你別怪我把人發賣到礦山去。”湛非魚一記冷眼掃了過來,看著鮑管家笑的如同大野狼一般,“不知鮑管家可是奴籍?”
這是連自己都要發賣?饒是鮑管家精明,這會也被湛非魚給氣的面色發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回姑娘的話,小的是從主家過來的。”
“這么說還是奴籍?”湛非魚笑著點點頭,“是奴籍就好,想必齊老爺子也不會因為一個下人和貴客動怒,阿生,一會你拿五百兩銀票給齊桁,發賣了齊家的仆人總不能讓齊桁沒下人可用。”
“是,小姐。”湛非魚一開口,何生卻已經從身上拿出一張銀票來,正是五百兩。
手里莫名其妙就被塞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齊桁愣了一下,小魚這財大氣粗的模樣都不像是讀書人了。
不管是鮑管家還是院子里的丫鬟,這一下湛非魚都不需要開口了,一個眼神看過來,所有人立刻行動起來。
“小姐這邊請,整理房間需要一段時間,小姐可以在前院的花廳小憩一下。”
“這位小哥跟我過來,我帶你去后院安置馬車。”
“姐姐安好,廚房在左邊,我帶你過去。”
片刻后,花廳里茶香味肆意,鮑管家指揮下人收拾房間去了,但花廳外還站著兩個丫鬟,只要湛非魚一開口,自然會把她伺候的周周道道的,至于齊桁,這誰啊?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