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瞎了你狗眼,走路都不看路嗎?”被撞了一下,劉氏之前就摔了,這會扯到被摔痛的胳膊,沒好氣的罵了兩句。
“大娘,對不住,我也是被人推了一下。”藍色短打的青年點頭哈腰的賠禮道歉,似乎擔心劉氏像訛詐湛非魚一般訛詐自己,所以說完之后一溜煙就跑了。
“娘,算了,我們快回去吧,這日頭都要把人給曬死。”衛雯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雖然只當了五兩銀子,可典當行都是這樣壓價,有這個時間鬧騰還不如回到衛家再偷點東西出來典當。
人群里,呂彪瞇著眼看著離開的劉氏幾人,他臉上還能看到一點淤青,今兒也是來醫館拿藥,卻沒想到又看到了湛非魚。
“彪哥,看什么呢?”小跟班不解的問道,他是個地痞,常年混跡在街市上,剛剛偷劉氏銀子的小偷他也認識。
小跟班不但沒提醒劉氏,還打算一會去找趙六子,他偷了五兩銀子怎么也得也該自己分個二兩,見者有份!
呂彪摸了摸還有點疼痛的臉頰,“你找幾個人去查一下,剛剛來典當行的婦人是誰。”
小跟班雖然不明白,但這幾天呂彪因為挨揍了脾氣不好,小跟班也不敢廢話,應下后也趕忙找人去打聽去了。
……
這些年來一直有讀書人絡繹不絕的來衛家拜訪,即便衛大儒一直閉門不出、拒不見客,直到出了湛非魚這個特例。
有人就想著是不是衛大儒更看重讀書識字的小姑娘,所以紛紛在家中教導姐姐妹妹,打算改日在登門。
這也導致這幾日衛家大門口異常的清凈,湛非魚帶著明三順利的進了門。
“你就是明錦綸的小兒子?”坐在輪椅上,衛大儒目光冷漠,說的話也刻薄,“青涯書院的山長竟然養出一個方仲永。”
明三表情尷尬又僵硬,衛大儒這哪里是冷漠孤僻,分明是口如利劍!
沒理會明三,衛大儒看向湛非魚時更是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還有你,誰準你擅自把外人帶進來的?你不是不答應過繼?”
從這一點上而言,明三即便虛長了湛非魚十七歲,但臉皮明顯沒有湛非魚厚。
“反正已經來了那么多人,多三公子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啊,我抄書抄的手都要廢了,拿筷子都手抖。”湛非魚晃了晃自己的白嫩嫩的粗手腕。
每天阿暖還用藥給自己熱敷,還給抹了特制的藥油,湛非魚都懷疑自己右手真的要殘廢了。
看著氣惱的衛大儒,湛非魚咧嘴一笑,把身邊的宏兒給拉了過來,“要不你過繼這小家伙,祝案首忙著科舉,估計未來十年都沒時間照顧宏兒,等他日后出仕了也該成親了,到時候他家媳婦指不定會嫌棄宏兒,不如老先生你直接過繼了宏兒,一舉兩得!”
不是湛非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祝昌運未來的妻子,可這事算是一半對一半的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