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日后這嫂子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更關心自己孩子而忽略宏兒,偏偏小家伙現在是這狀態,被欺負了都不知道告狀。
“你有時間多管閑事怎么不多讀幾本書?”衛大儒依舊是惡言惡語。
但比起以前一整天沉默不語的狀態,也只有近身伺候他的老管家知道衛大儒這樣更好,至少愿意和人說話。
湛非魚咧嘴一笑,挺直了小腰桿,“我可是南宣府案首!”
就是這么嘚瑟!
若是一般人這么顯擺,衛大儒肯定讓小廝把人趕出去了,可湛非魚一來有嘚瑟的資本,師從顧學士,啟蒙兩年已經是府試案首。
二來是湛非魚這長相,雪白的包子臉,烏黑的雙眼,笑起來嬌俏又可愛,饒是衛大儒性情冷漠,也就嘴上得理不饒人,內心卻透著歡喜。
“有個傷仲永的例子在眼前,等你三元及第再說這話!”衛大儒用更加嫌棄挑剔的目光看了一眼明三,那懷疑的眼神,似乎擔心湛非魚這個讀書的好苗子被明三給帶壞了。
堂堂南宣府狂生明三公子,如今卻成了被嫌棄的對象,明三幾乎維系不住臉上的表情,如果時間能倒轉回去,他一定會寒窗苦讀,考個狀元再去采菊東籬下!
“老爺,東西送來了。”老管家快步走了進來,看向湛非魚的目光格外的慈愛。
那些銀子與其便宜了大房二房的仇人,還不如給湛姑娘,至少老爺這幾日精神好,飯都多吃了小半碗。
剛剛還說嫌棄湛非魚,現在就給人小姑娘送衣服送首飾,還不是一件兩件,直接把鋪子都給搬空了,丟不起這個臉的衛大儒沉著臉,“來就來了,我去書房。”
還不等衛大儒讓小廝推自己離開,院子里傳來驚呼聲,然后是女人興奮又激動的說話聲。
從典當行回來,劉氏還在罵罵咧咧的,畢竟價值十幾二十兩的花瓶最后賤賣了,只拿到了五兩銀子,自己還摔了一跤,劉氏生氣也正常。
可回到衛家大門口,手一摸,卻發現五兩銀子又不見了,劉氏還沒意識到被偷了,全身上下都找了一遍,立刻如同潑婦一般叫罵起來,詛咒偷銀子的毛賊不得好死。
衛志平和衛雯既然也垮著臉不高興,劉氏是長輩,而且大房二房如今是劉氏當家,這銀子自然都是她收著,可之前把銀子給弄掉了,好不容易訛詐到了五兩銀子,結果又丟了,也難怪他們生氣。
誰知道這個時候三輛馬車到了衛家大門口,之后看到搬下馬車的布料,劉氏等人顧不得五兩銀子了,這上好的綢緞布料,一匹都要十幾兩銀子呢。
三家鋪子的掌柜的親自帶著伙計把東西送到了衛家,三輛馬車里的東西從幾百兩到幾千兩不等,掌柜的還特意帶了兩個護衛,一共有六個護衛在,所以劉氏她們才不敢上手,只能跟著進了正廳。
“衛老爺。”問候后,掌柜的立刻指揮著伙計和護衛把東西都搬進來了,“孫管家之前訂的東西,老朽都送過來了,還請衛老爺過目。”
湛非魚看到繡娘打開木頭箱子,拿出一件件華麗的衣裙后,詫異一愣,“這是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