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衛家大房和二房不同,一群老弱婦孺,偏偏又貪婪自私,窮怕了窮瘋了,天知道她們能做出什么事來,真一頭撞死在這里,鬧到了衙門,估計還得花錢消災。
可是以衛大儒的秉性,他是寧可去坐牢也不會給一文錢,他年紀大了,鬧狠了,只怕衛大儒的身體承受不住。
老管家站一旁無聲的笑著,老爺這拗脾氣,也就湛姑娘能降得住。
“讓她們來鬧!”衛大儒一提起大房二房的人,蒼老的臉龐上依舊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湛非魚趕忙倒了一杯茶遞過去,“一說起那些人你自己就氣到了,到時候親者痛仇者快!你要是去了南宣府,好好保重身體,到時候就能看她們窮困潦倒,看她們一文錢掰成兩文錢用,然后你將大把大把的銀子資助書院那些學生,讓她們看得到、聽得到卻用不到,這樣難道不痛快?”
衛大儒看著笑嘻嘻的湛非魚,這小丫頭還真是兇殘。
“關鍵是我把豐州這些家族都得罪了,他們連齊桁都能綁架,等我離開豐州了,他們說不定會幫著大房二房來膈應你。”湛非魚笑的很是無辜,自己這話不是危言聳聽。
老管家心里咯噔了一下,擔憂的看著坐輪椅上的衛大儒,這些年老爺雖然閉門謝客,但那些讀書人還是絡繹不絕的求見。
可因為沒有利益瓜葛,再加上老爺大儒的名頭震懾著,倒是平平靜靜的,可現在卻不同了,那些紈绔子弟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而最惡心的人的做法便是幫著大房二房謀奪衛大儒的家產,他們不敢報復湛非魚,只能報復她身邊的人。
“就這么說定了,明日我們先回南宣府,行李等整理好了再送來。”湛非魚一錘定音的開口,甭管衛大儒答應不答應,先把人弄回南宣府再說。
衛大儒再氣惱也是無奈,嫌棄的開口趕人,“行了,你去看書。”
湛非魚站起身來,卻見何暖帶著錢捕頭走過來了,不由走了出去,“錢捕頭。”
“湛姑娘。”錢捕頭說明了來意。
“柴頤要見我?”湛非魚莞爾一笑,看著湛藍的天空,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柴頤不想死,所以打算和自己談個條件。
“麻煩錢捕頭白跑一趟了,我明日就要回南宣府,一會要和齊桁去齊家,所以沒時間去見柴頤。”湛非魚不管柴頤有什么條件,可她不會和小人合作。
孟知州昨夜已經說了,見或者不見都看湛非魚,錢捕頭此刻自然不會多說什么,客套兩句就告辭了。
柴頤要見湛非魚,卻被拒絕的消息傳出去之后,豐州這些家族都安心了,尤其是張通判,畢竟綁架齊桁的事,張昌松是主謀,也是他一手策劃的,柴頤為了脫罪,絕對會供出張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