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探頭一看也驚了一下,七爺竟然把這塊龍佩轉送給胖丫頭了,這可是七爺加冠的時候,圣上送給七爺的禮物,是圣上貼身之物。
“貼身收好,日后若是遇到危險就拿出來。”殷無衍雖然知道禁龍衛的令牌也好用,但這些禁龍衛辦的都是抄家滅門誅九族的案子,小姑娘若是遇到禁龍衛的仇敵就麻煩了。
但有了這塊龍佩就不同了,除非是謀反叛逆之人,否則絕不敢對小姑娘下手。
這龍佩就是一道保命符,再加上身邊還有何生何暖他們保護,湛非魚在大慶朝不說橫著走,但絕對安全無虞。
“我會收好的。”湛非魚握緊掌心里的龍佩,到時候讓阿暖弄個繩子掛脖子上。
……
入夜,城門外,折柳亭。
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白日小三元和收到龍佩的喜悅還不曾維持一整天,知道殷無衍要離開的消息后,湛非魚瞬間就垮了臉,即便早就知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可心里頭依舊悶沉沉的難受。
“阿生,你說胖丫頭這么黏著七爺,日后七爺成親生子有了女兒,胖丫頭那不得醋死自己。”重光靠在馬車上,幸災樂禍的看著不遠處戀戀不舍的湛非魚,難得沒嘴賤,主要怕自家七爺秋后算賬,把胖丫頭給惹哭了,最后吃不了兜著走的人還是自己。
何生牽著兩匹馬的韁繩,七爺是不準小姐來送行的,一來是晚上,二來沒必要來回折騰,可最后呢?小姐不還是坐馬車到了城門外。
所以對于重光的問題,何生神色如常,“七爺不會,小姐也不會。”
即便有朝一日七爺真的成親了,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可在何生看來自家七爺肯定不會舍得小姐受委屈,再者小姐也不是那么幼稚的性子,難道會還一個奶娃娃爭風吃醋?
“你這就不懂了。”重光一手搭著何生的肩膀,一副過來人我了解的姿態,“你看胖丫頭眼睛都紅了,這不是舍不得七爺走。”
重光想想也正常,“陳閔忠在院試里動了手腳,七爺立刻放下所有的事連夜趕來,一路夜奔連眼皮子都不曾合一下,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甭管七爺和胖丫頭誰先成親,另一個肯定要吃醋。”
想到湛非魚平日里表現出的懂事乖巧,何生感覺敢求娶自己小姐的那個人,肯定會被七爺一劍給咔嚓了,而小姐卻不會阻礙七爺成親。
殷無衍安慰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看著她紅著眼不說話的模樣,天生清冷的鳳眸里卻是無奈和心軟,“等有時間了我就來上泗縣。”
沉默的點點頭,湛非魚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難受,或許是每一次自己遇到事,大哥哥總不遠千里的趕來,即便是冒著被圣上察覺到的危險。
平復了一下情緒,湛非魚握住殷無衍的手,又恢復了往日歡快的模樣,“時間不早了,大哥哥你走吧,等你離開了我就回客棧,明日和章知府請辭后再回上泗縣。”
放榜后按理說要舉辦簪花宴,主辦的正是院試主考官陳學政,還有章知府等幾位閱卷官,參加的自然是新出爐的秀才們。
可陳學政只道要回中州府主持院試,沒時間參加簪花宴,即便章知府愿意辦,可新科秀才們估計也不敢參加。
陳學政這睚眥必報的性子擺在這里,三年后的鄉試不出意外還是陳學政當主考官,現在得罪了陳學政,誰知道三年后會不會被秋后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