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連下三日,到了放榜之日卻是個大晴天,讓焦急等待的考生們臉上都露出笑來。
“湛非魚竟然是頭名?”其他三個州府的考生羨慕又嫉妒的看著榜單上排在第一位的名字。
被一個九歲的小孩子,還是個小姑娘給壓了一頭,總感覺即便榜上有名,回去之后也會被夫子被師長嘲笑啊。
“湛姑娘天資聰穎、過目不忘,讀書又刻苦,院試頭名奶實至名歸。”南宣府的考生與有榮焉的開口。
四個州府一起考,頭名被他們南宣府奪下,哈哈,大浮一大白!
想到此前聽到的傳言,湛非魚和主考官陳學政有仇,一群考生即便再不服氣,卻也知道陳學政絕不會徇私舞弊,趁機報復還有幾分可能。
所以此次院試將近上千考生,但對湛非魚這個頭名卻沒任何人質疑,這也導致三年后的鄉試,但凡有其他府的考生或是嘲笑,或是譏諷,或是懷疑湛非魚,都會被四府的考生們聯手懟回去。
其團結程度讓都懷疑文無第一這四個字是不是假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就有一呼百應的本事了。
而更讓其他考生感覺到詭異的是,南宣、慶安、廣寧、溧州的考生維護湛非魚也就罷了,畢竟當年院試是一起考的,有同年之誼。
可為什么豐州的考生同樣堅決的維護湛非魚?
身為豐州頭名的祝昌運深藏功與名,而豐州其他考生一想到當年湛非魚在豐州的兇殘之舉后,為了不被打斷腿,他們保持緘默。
朝中有人好辦事,湛非魚沒去看榜,昨晚上閑的發霉的重光偷偷去府衙饒了一圈,從章知府口中得知了湛非魚院試頭名,名副其實的小三元,
“嘖嘖,陳閔忠怎么說也是堂堂學政,朝廷三品大員,竟然連夜離開了南宣府,胖丫頭你的簪花宴估計就沒有了。”重光啃著青梨,嘖嘖兩聲的直搖頭,話里話外都是對陳學政的嫌棄。
湛非魚小白眼一翻,樂悠悠的接過話,“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我像是愛慕名利的人嗎?”
“說這話時你把臉上的笑收收?”輪到重光翻白眼了。
昨夜知道是院試頭名時,是誰嗷嗷叫的撲倒七爺身上撒歡,嘖嘖,那嘚瑟的小模樣,重光都沒眼看,這會倒故作清高。
“有本事你去考一個小三元。”高昂著下巴,湛非魚一句話堵的重光啞口無言。
重光悶頭啃了兩口梨,見不到湛非魚這嘚瑟的樣子,嘿嘿一笑,“有本事你參加簪花宴那?別以為我知道,你不就是怕堂堂小三元卻寫不出一手好詩,丟臉啊丟臉。”
被揭了老底的湛非魚也惱了,余光看到走過來的頎長身影后,轉身回頭,小臉一垮,“大哥哥,重光欺負我,揍他。”
“我……”對上自家七爺冷颼颼的目光,重光簡直想找堵墻撞死自己,他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小丫頭,她竟然告狀!還當著自己的面。
殷無衍將手中的玉佩遞了過去。
“是我小三元的禮物……”可看到玉佩上雕刻的飛龍后,湛非魚愣住了,這放現在就是一塊雕工好的羊脂玉龍佩,可在大慶朝,這龍佩就代表著如朕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