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門外的巷子,何生是個寡言的性子,好在劉大鵬牙尖嘴利,占著有何生撐腰,把吳強給擠兌的說不出話來。
“先來后到,吳強,你自己辦事不利耽擱了張爺的事,你不但不認錯,還敢推卸責任,還來鬧事。”劉大鵬譏諷的開口,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吳強這孫子回去后肯定胡說八道了,否則張爺怎么一來就是怒氣沖天。
張爺面色難看,雖然對吳強不滿,但同樣也不高興院子被人給搶了。
從豐州趕過來,一路了車馬勞頓,到了淮安府都沒個葷菜,本就讓人惱火了,結果好不容易有個擅長做素齋的客棧,竟然還住不到。
“行了!”鐵青著臉怒喝一聲,張爺穿著深紫色圓領袍,板著臉發怒時威儀更重,“這院子我要了,你們搬出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張爺這話是對何生說的,至于劉大鵬和吳強,張爺根本不放在眼里,別說只和劉家沾點關系,就算是劉家嫡系的人,也要給張爺幾分薄面。
說完后,張爺看向身側的小廝,“昌松和丘公子從府衙回來了沒有?你派人去接一下防止他們找不到路,再拿五十兩銀子給他們,算是我們張家的賠禮。”
五十兩?剛剛吵的臉紅脖子粗的劉大鵬和吳強頓時露出貪婪之色,果真是貴客,出手真闊綽,可惜這五十兩他們是賺不到了。
何生看都沒看小廝遞過來的五十兩銀票,沉聲重復了一遍,“這院子我家小姐已經住下了。”
張爺臉一沉,沒想到他都點明了張家是官宦人家,張昌松去府衙拜訪楚知府了,可這人竟然無動于衷。
“敬酒不吃吃罰酒!”張爺話音一落,跟在他身后的護院突然沖了過來,一拳向著何生的臉打了過去。
即便張爺知道先一步住進來的小姑娘也是有來頭,可他打的只是個下人而已,而且這里是淮安府,是劉家的地盤,有誰能比他們張家和劉家關系親近。
劉大鵬和吳強原以為會有一場血戰,可他們就看到何生右手精準了抓住了護院的手腕,一個反扭,然后輕飄飄的一推。
先動手的護院像是紙片人一般,被推的一個踉蹌,一頭撞到旁邊的墻上,砰一聲響,卻是頭破血流,足可以看出何生這一推的力度有多大。
張爺愣了一下,看著跌坐在地上,滿頭滿臉鮮血的護院,一手指著何生怒喝,“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出手傷人!你將大慶律法置于何處,來人,立刻去報官!”
劉大鵬擔憂的看了一眼站門口的何生,張爺分明認識楚知府,這要是報官了,被抓到大牢里,估計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就在吳強打算去府衙跑個腿時,馬蹄聲響起,眾人抬頭一看,卻見三匹駿馬飛奔而來,馬上的三人都穿著素縞麻衣,腳穿草履,腰扎草繩,這一看便知道是劉家的人。
“張爺?”翻身下了馬,劉禮對著張爺拱拱手,“家中事多,劉禮來遲一步。”
一掃剛剛的官威,張爺即便是長輩卻還是避開了劉禮的行禮,“賢侄不必多禮,還請節哀。”
客套寒暄后,劉禮看了一眼何生和頭破血流的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