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強頓時喜上眉梢,尤其是張爺身側跟著的小廝丟了五兩銀錠子的給他,“小的馬上就去辦。”
送走了張爺后,吳強這才挺直了腰桿子。
“姓吳的,你搶了小爺的生意?”劉大鵬憤怒的沖過來,一把揪住吳強的衣襟,“是不是田四那癟三背叛了小爺?”
撥開劉大鵬的手,吳強理了理衣裳,得意的冷哼一聲,“別妨礙我接待貴客,這可是豐州來的貴客,到了劉家那也是座上賓,你劉大鵬可得罪不起!”
劉大鵬冒充的是劉家旁系的人,這些年都沒被人拆穿,而吳強娶的媳婦則是劉家的姑娘,雖然出了五服,可畢竟也姓劉,所以劉大鵬和吳強在淮安府那就是王不見王,互相別苗頭。
只不過劉大鵬腦子聰明,坑蒙拐騙有一套,吳強只能跟著學,這不,他多加了五百文就從田四口中知道豐州有兩位貴客要來了。
淮安府大大小小的客棧酒肆都住滿了,就剩下興隆客棧這個院子,吳強這不搶先一步和張爺碰面了,把劉大鵬這樁生意給搶到手了。
想到此,吳強顯擺的拋了拋五兩銀錠子,得意的看著劉大鵬,“我不和你廢話,我還得給張爺安排住所,讓開讓開。”
“我呸,五兩銀子你就嘚瑟上了。”劉大鵬鄙夷的看著吳強,自己之前說了幾句話,那小姑娘就打賞了十兩銀子!
劉大鵬一把攔住要往側門走去的吳強,“你哪涼快就待哪兒去,我告訴你這院子又客人住了,也是你得罪不起的貴人,別提剛離開的張爺,一樣得罪不起!”
這點眼力勁劉大鵬還是有的,湛非魚身上不見世家千金的架子,可他心里明白越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人越低調,跋扈囂張的往往都是紈绔子弟。
等何生出來查看時,劉大鵬和吳強的斗毆已經結束了,兩人不是第一次打架,雖然暗地里都下狠手,不過卻不會往臉上招呼。
“你給我等著!”痛的嘶了一聲,吳強扶著腰,又看了一眼何生,這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腹部同樣挨了幾拳頭,劉大鵬對著何生諂媚的笑著,“大哥你放心,一點小事我能解決。”
何生沉默的點點頭,關上門就回去了。
湛非魚洗漱之后就上床睡覺了,可睡了也就半個時辰就被外面的嘈雜聲給吵醒了。
何暖聽到動靜放下針線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坐床上,頭發披散,眼神有點迷離的湛非魚,這呆萌的模樣讓何暖眼中染上笑意,“小姐,差不多起了。”
白嫩胖乎的爪子揉了揉眼睛,湛非魚總算清醒了一點,“外面怎么這么吵?”
“有人搶院子呢,我哥在外面。”何暖擰干了帕子,遞給湛非魚擦了臉之后,又把干凈的衣裳拿了過來,“豐州來的,姓張。”
湛非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通判,畢竟張通判這官位是投靠劉家才得來的,可隨即就否定了,張通判畢竟是朝廷命官,劉家再如何也只是商賈,他的身份不適合大張旗鼓來淮安府吊唁。
“張家旁系的人?”湛非魚穿好衣裳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銅鏡,“梳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