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顧學士的弟子,敢和三品大員正面剛的小姑娘,張爺就算有九條命他也不敢招惹湛非魚。
“民不和官斗,看昨日楚大人的態度就知道結果。”丘定思并不認為湛非魚會吃虧,即便這是在劉家。
“那是下人嗎?這身手放到哪個家族不被當成座上賓供著。”張昌松語氣里冒著酸味兒。
何生和何暖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肯定是顧學士派來的,估計是學士府的死士,卻給湛非魚當下人,想想就讓人嫉妒。
“都給我住手!”劉和玉沒想到自己和湛非魚會在這種情況下碰面。
看著亂糟糟的院子,再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家丁護院,劉和玉面色愈加難看,這可是劉家的靈堂,鬧成這樣,劉家的里子面子都丟盡了。
老太太強勢慣了,剛剛也是氣的失去理智,這會看到面色凝重的劉和玉,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敢和劉家其他小輩擺架子,卻絕對不敢得罪劉和玉。
“和玉啊,你來的正好,你再不來,七奶奶我都要被人給欺負死了。”抹著眼淚,老太太哽咽的哭了起來,佝僂的身體顫巍巍的走過來,著實讓聞風趕來的劉家人動了惻隱之心。
甭管老太太平日里多惹人厭,可畢竟是劉家的人,還是長輩,在劉家的地盤上被外人給欺負了,這不是打劉家的臉。
一時間,聽著老太太的哭訴,再有中年婦人添油加醋的補充,在場劉家人都氣憤填膺的繃著臉,若不是劉和玉積威甚重,這群劉家小輩估計都要沖上來再打一架。
即便有意和湛非魚交好,劉和玉首要維護的還是劉家人的利益,看向湛非魚質問道:“湛姑娘,不知發生了何事,讓湛姑娘在和鋒的靈堂上大打出手?”
“大小姐,這分明是來搗亂的!”一個劉家小輩怒聲喊了起來。
“對,我剛剛問了劉遠,哪有派個小姑娘來吊唁的,當我劉家是什么地方?我呸,難道家里長輩都死絕了不成?”
“阿生,掌嘴!”湛非魚話音落下,何生身影一動。
眾人只看到眼前一花,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口無遮攔的劉家小輩臉上挨了一巴掌。
嗬,當著劉和玉的面還敢這么狂?
在場的人都被湛非魚的強勢嚇了一跳,這是有恃無恐,還是根本不把劉家放眼里啊。
湛非魚聲音平靜,但這平靜配上何生那一巴掌卻讓人汗毛直豎,“小懲大誡,再敢提及我家長輩,別怪我不客氣。”
劉和玉壓著火氣,警告的看了一眼還想鬧事的劉家小輩,湛非魚在金林村的長輩不算什么,都是些泥腿子,不過做了點小生意,賺了點銀子而已。
可湛非魚還有一個長輩,那便是京城顧學士。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顧學士沒有成親,湛非魚這個弟子可以說是顧學士最親的小輩,敢侮辱當朝大學士,別說是一巴掌,就算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劉家也只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