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重新寫個身契,把這個丫鬟賣給我,我就替你和金小姐說和一下。”劉王氏最終目的還是何暖,不過是個丫鬟而已,這小姑娘死咬著不松口有什么意思。
“我不答應,你們又能如何?還能把我關個十年八年?”湛非魚冷嗤一聲,卻是油鹽不進的執拗模樣。
“不知好歹!”劉王氏氣的罵出聲來,偏偏湛非魚又不是無名小輩,她也只能借著金寶珍把人給關了,這才來大牢和湛非魚談交易,偏偏她還不領情。
隔著牢門,湛非魚哼哼兩聲,嘚瑟的小模樣實在欠扁。
“夫人息怒。”老管家趕忙拉住劉王氏,這里是大牢,雖然這邊安靜的很,可說話聲太大也不好。
一刻鐘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馬牢頭過來了,劉王氏即便不甘心也只能戴上帽子離開了。
避開人群到了側門外的巷子,馬車就停在這里。
劉王氏站在傘下,對著老管家使了個眼色,見馬牢頭收了銀子,這才道:“那小姑娘油鹽不進,想來是沒吃什么苦頭,馬牢頭可否行個方便,若是關個犯人進去,到時候受了驚嚇……”
劉王氏這辦法的確歹毒,她這是打算借馬牢頭的手,把男犯人和湛非魚關一起,到那時湛非魚肯定哭著喊著要出去,劉王氏再趁機讓湛非魚把何暖賣給自己,這事也就解決了。
馬牢頭只感覺懷里的十兩銀錠子有點燙手了,不過嘴上卻打著官腔,“夫人,不是小的不幫忙,這事鬧大了,到時候進大牢的就是小的了。”
把男犯人和一個小姑娘關在同一個牢房里,這明擺著是挾私報復,楚知府一旦追查下來,馬牢頭首當其沖要被問罪。
劉王氏刷一下沉了臉,在湛非魚那兒碰壁了,這會一個牢頭也敢拒絕她,“馬牢頭這是不給我們劉家面子了?”
“夫人,雨大,我們先回去。”老管家勸說著明顯不悅的劉王氏,這些獄卒最是油滑,收銀子收的爽快,可讓他們辦點事,一個個都是推三阻四的。
等上了馬車,老管家低聲道:“夫人,楚知府清正廉明,馬牢頭怎么可能為了銀子就知法犯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看著寶兒發瘋不成?”劉王氏厲聲道,滿臉的怒容毫不掩飾,“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即便死在大牢里,難道他楚韶還能把我們劉家法辦不成?”
被遷怒的老管家低著頭,眼里卻有不屑閃過,真到了那一步,楚知府不可能拿劉家如何,但馬牢頭還有幾個獄卒,包括自己這個管家估計都要被推出來頂罪,到時候難道要把銀子帶進棺材里?
但此刻,老管家只能等劉王氏的怒火消退了,這才勸道:“夫人,金小姐不知湛姑娘的來頭,不如讓金小姐出手,即便楚知府到時候追查,也查不到我們劉家頭上。”
劉王氏想起還在劉家鎮暫住的金寶珍一行,“金家為了和我們劉家搭上關系,不惜要結個冥婚,家主和大小姐好像都不想答應。”
“夫人若是能給金小姐說點好話,還怕收拾不了一個小姑娘。”老管家笑的無比陰險,這就是借刀殺人,金小姐是個沒腦子的,估計一挑唆就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