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軒也認同,“姑姑,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和劉家搭上了關系,到時候劉家主愿意出面說和,我拜師的事必定能成,一旦我拜師成功了,姐姐要嫁進楚府就容易多了。”
至于楚知府先是自己老師,再是自己姐夫,馬車里金家三人都沒感覺有任何不妥,這根本不是差輩分,而是親上加親,是大喜事!
身在后宅的魏夫人更明白這道理,金寶珍要嫁給楚知府,想得好,但做起來卻太難!一個是淮安知府,是外男;一個是沒及笄的小姑娘,是女眷,雙方都不可能見面,更別提謀算什么。
可一旦金桂軒拜師成功了,身為姐姐的金寶珍就方便出入楚家了,到時候機會就多了,不管是日久生情,還是使點手段把生米煮成熟飯都容易多了,所以迫在眉睫的便是和劉家結下冥婚。
……
正在牢房里讀書的湛非魚還不知道金家三人已經決定對自己痛下狠手了,不過鄧治武來淮安府甚至秘密尋找自己的事卻是知道了。
“哥,你喝點水。”何暖倒了杯水遞過去,比起湛非魚這個重新布置的牢房,對面何生暫住的牢房也就被打掃了一下,弄了兩床被子鋪稻草上,比起湛非魚這堪比客棧的牢房差遠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提馬牢頭猜測湛非魚來頭不小,所以關押什么的也就做個假象而已,何生進出牢房并不麻煩。
“鄧治武是鄧將軍的次子。”何生把杯子遞還給了何暖,就開始向湛非魚回稟鄧治武的情況,“今日一早鄧治武去拜訪了楚知府,在楚府門口還和金家人起了沖突。”
湛非魚剛寫了一篇策論,這會聽點亂七八糟的事權當是消遣,“是為了劉和鋒留下的那無十萬兩銀子。”
“我估算了一下時間,小姐的信送出去八日后,鄧治武就帶著人趕來了淮安府,想必是一直到消息就來了。”何生對將軍并不多了解,可基本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些,鄧將軍一家也是滿門忠烈,鄧治武若不是武舉一直沒通過,估計這會也去了軍中。
從淮安府把信快馬加鞭的送去京城需要兩日的時間,顧學士回稟圣上,五十萬兩銀子的消息傳出去,至少也得一兩日的時間,鄧治武應該是沒日沒夜的奔襲才來的這么快。
“金家在淮安府人生地不熟的,鄧治武找不到我們的下落,這其中必定有劉家的手筆。”湛非魚勾著嘴角笑了起來,能把她被抓入獄的消息瞞的滴水不漏,楚知府不曾察覺,或許是有心算無心,可僅憑金家姑侄三人還是做不到。
何暖正在收拾桌子,這會忍不住道:“就為了五十萬兩銀子,劉家這般算計小姐,他們難道不怕顧學士事后報復?”
劉家乃是皇商,富可敵國!五十萬兩銀子雖然不少,可對劉家而言也不至于傷筋動骨,可為此卻要得罪顧學士,怎么看都不劃算!
說到底,劉家這借刀殺人的手段并不多高明,不說遠在京城的顧學士,楚知府只要一查就能發現。
湛非魚想起之前陳學政在院試對自己的算計,這明顯就是一步臭棋,可是陳學政還是下了,陳老家主并沒有阻止。
而這次也是如此,劉家利用金家三人的人讓自己入獄,同樣也是一步臭棋,可劉家還是做了,湛非魚瞇著眼笑的意味深長,這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
吳夫人看著足足兩千兩的銀票,艷麗的眉眼里滿是得意之色,“老爺,不愧是鹽商金家啊,一出手又是兩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