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同知捏了一下吳夫人的臉頰,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開口:“你以為金家為了報復一個小姑娘接二連三的花銀子,不過是想要找個靠山而已。”
吳同知身為官場中人,即便收銀子他也會確保無后顧之憂,金家來淮安府的目的他查清楚了,這銀子也就收的心安理得。
“不就是想要趁機巴結一下老爺你?”吳夫人格格的笑了起來,嬌艷的如同牡丹花一般,“老爺真當我傻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吳老爺摟著靠過來的吳夫人,想到日后還會金家收到不少銀子,滿是精明的雙眼里也露出得意的笑來,“如果只是要拜師,為何還帶個小姑娘過來,中州府到淮安可不近,金家那丫頭金尊玉貴的,這番車馬勞頓是為了什么?”
吳夫人是后宅女子,本身就聰明,這會被吳同知一點撥,愣了半晌隨即道:“金家竟然還有這野心?金寶珍還沒及笄呢,再說楚夫人雖然病歪歪的,可用藥養著,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一年不短,十年不長,金家圖謀不小。”吳同知對金家的算計猜到了幾分,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呢,“你是我的夫人,金家丫頭日后來了淮安府,少不得需要你提點照顧,否則你當金家的銀子是大水飄來的,大把大把的送給我們。”
吳夫人坐直了身體,凝眉思索著這事能干還是不能干,銀子雖然好,但有些銀子也咬手,金家丫頭算計的可是楚夫人,這要是成了也就罷了,若是敗了,自己和知府夫人可是結仇了。
“銀子你先收著,金家敢送我們就敢收,至于日后的事,你若拿捏不準便來問我。”吳同知貪財,自然舍不得送上門的銀子。
至于怎么幫金家,到時候還不是他一句話的時,金家不過是商賈,難道還敢和他這個同知計較。
“那行,我先安排一下,讓人去牢里對付那小丫頭。”吳夫人并不知道知道湛非魚的身份,此刻也沒有半點同情,誰讓她運氣不好得罪了金寶珍,金家為了送銀子找了這么個合情了合理的借口,吳夫人肯定要幫忙。
……
六個打架鬧事的地痞無奈被送進大牢,馬牢頭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都想罵爹了,“艾老哥,這事要是查出來了,我這牢頭估計得脫了這身皮去大牢里坐坐呢。”
把一個小姑娘無故關在牢里已經出格了,吳夫人竟然還派自己管事嬤嬤的男人來傳話,把六個地痞也關進去,這鬧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馬牢頭放心吧,不過是嚇唬嚇唬那小姑娘而已,我都交待好了,不會出大事的。”男人態度高傲,根本不將一個牢頭放眼里,誰讓他主子是同知夫人。
“這事辦好了,馬牢頭你那侄兒想進衙門當個書吏不就是吳同知一句話的事。”男人再次說了一句,丟了五兩銀錠子給馬牢頭,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單方面就做主了。
看著離開的男人,馬牢頭氣的撇撇嘴,一個下人而已,還敢給他擺架子!
可不管怎么不待見吳夫人,馬牢頭屁顛屁顛的進了牢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湛非魚,連五兩銀子的事都沒隱瞞,“姑娘,這事小的該怎么辦?”
湛非魚寫完最后一個字,擱下筆,看著牢門外的馬牢頭,“到時候你把阿生他們兩個也關進來。”
雖然是六個地痞無賴,可湛非魚不打算冒險,何生兩人都過來了,自己這一方就四個人了,絕對的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