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魚都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殷暅表情復雜變化之后,然后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隨著殷暅一聲令下,院子里的皇家侍衛也跟著離開了,半晌后馬蹄聲遠去,這一場危機就化于無形之中。
湛非魚扭頭看向殷無衍,一臉懵圈的問道:“大哥哥,發生了什么事?”
起身走了過來,殷無衍把龍佩又放回了小姑娘的衣襟里,“你剛剛想干什么?”
低頭看了一眼,湛非魚眨巴著雙眼,表情無辜,“我擔心他讓我行跪拜禮,所以打算把龍佩拿出來狐假虎威一下。”
這是圣上的信物,湛非魚掛在脖子上,殷暅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讓湛非魚給他下跪,傳出去可是大不敬,殺頭的罪名。
殷無衍眼神有瞬間怔愣,抬手刮了刮小姑娘挺翹的鼻尖,“他把你當成圣上遺落在外的公主。”
這一下輪到湛非魚目瞪口呆了,回想起剛剛殷暅那府復雜的表情,湛非魚臉上憋著笑,“大哥哥,那以后我是不是不用擔心被人刺殺了?”
說完后,湛非魚右手干凈利落的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思慮半晌,殷無衍點點頭,只要圣上不親口辟謠,估計沒人敢了。
院子里,楚知府有些不解,而表情兇狠,還想著找何生報仇的魏寬傻眼了,大人就這么走了,把他們都晾在這里算怎么回事?
雖說剛剛門關了,可在場大部分人都是練家子,剛剛屋子里也就說了兩三句話的功夫,然后危機就解除了,這讓眾人都是一頭霧水的。
“嘖嘖,胖丫頭這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重光嘿嘿笑著,一手搭著何生的肩膀,探過頭朝屋子里看了看,他原以為七爺會出面,可剛剛沒聽見七爺的說話聲,而且七爺易了容,大皇子也認不出啊。
何生沒接話,即便小姐沒有逢兇化吉的運氣,七爺在屋里,也不會讓人傷了小姐。
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危機就這么解除了,楚知府也知道魏寬心情不好,客套了兩句就帶著衙門的人走了。
魏寬無奈,可正主都離開了,而他這個副千戶都打不過湛非魚身邊的護衛,再留下來也是丟臉,只能陰沉著臉帶著幾百個兵卒浩浩蕩蕩離開了興隆客棧。
……
入夜,劉家。
“大皇子帶著人連夜離開了?”屋子里只點著一支蠟燭,說話的人坐在光亮照不到的黑暗里。
“是,在淮安府衙修整一番后,下午就離開了,看方向應該是去了中州府。”回話的男子單膝跪地,一身黑色夜行衣,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五官。
沉默在屋子里蔓延開來,片刻后,“你再說說白日里在興隆客棧的詳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