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有地痞無賴半夜翻了楊家的圍墻,想要偷點東西換銀子,結果六個無賴被揍的哭爹喊娘的。
之后,其中一個無賴不服氣,找了自家在衙門當捕快的姐夫,想要扳回一局。
可結果呢,一群捕快興師動眾的來了,氣焰囂張的讓村里人都以為楊家祖孫三要倒大霉了,可惜拿著一根燒火棍,楊守成把十來個拿著大刀的捕快打的抱頭鼠竄。
最后的最后,這事就這么無聲無息的過去了。
村正家大兒子在縣城鋪子里當伙計,等他回來村里人才知道,那無賴的姐夫被縣老爺打了板子,差事也丟了,從此之后,再沒人敢欺辱楊家祖孫三人。
楊家祖孫三人在村里過的也安生,后來看到楊守成去山里打獵,村中漢子也厚臉皮的湊了上去,楊守成雖然沉默寡言,但并不藏私,指點了他們一番。
楊守成教導楊旭習武的時候,村里的孩子也有過來想跟著學的,楊守成也沒驅趕。
只不過大牛他們都野慣了,湊熱鬧一般來了十多天,最后受不了這份苦還有枯燥乏味的蹲馬步,一個個都不樂意學了。
即便他爺他爹拿著棍子揍人都沒用,習武的前幾年都是打熬頸骨,不會學什么招式,村里孩子沒這個耐性也正常。
但這卻導致大牛他們敵視楊旭,誰讓他整日被長輩們掛嘴上夸,他們吃不了苦,偏偏楊旭就行,所以雙方是一碰面就開打。
小孩子之間的打鬧,村里人都不在意,楊老將軍和楊守成更是如此,菜雞互啄,最多鼻青臉腫幾天罷了。
“哥。”大花走了過來,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湛非魚,隨后扯了扯大牛的袖子,“你打贏了我就要她頭上那花兒。”
村里孩子打架有時候有彩頭,木頭削的小刀劍,或者去山上挖的一把野菜,身為大牛的妹子,大花平常都看不上大牛贏來的東西,但今兒卻不同。
剛剛一路從山腳走到村尾,有些熱的湛非魚就把風帽給拿了下來,簪在頭發上的絹花就露了出來。
這要是在春夏的時候,大花也不眼紅,隨便摘朵花就能戴。
可十月末的天氣里,大清早外面都結冰了,放眼看去四周是一片荒蕪,綠葉子都看不到幾片,大花她們也就過年時有一根新頭繩戴戴。
所以這會不單單大花眼紅,余下三個小姑娘同樣如此,那么漂亮的頭花,就跟真花一樣,花瓣一層疊著一層。
湛非魚都沒來得及反對,大牛和楊旭已經打在了一起,余下人站在一旁嘿嘿哈哈的鼓著勁。
一刻鐘后。
楊旭明顯占了上風,可他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習武,“你們一起上!”
其他幾個男娃子對望一眼,估計是不想在府城漂亮小姑娘面前丟臉,呼啦一聲都沖了過來,瞬間一群人打成了一團。
湛非魚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馬車,看來這位夫人不打算放棄,不,確切來說應該是鎮邊侯府不打算放棄。
“夫人,旭少爺和幾個孩子打起來了。”先下馬車的蓮兒低聲回稟了一句,嫌棄的看著幾個滾在地上的孩子,雖然口中稱呼少爺,可眼底卻滿是鄙視。
馬車里,張依依并不想下去,石頭村太窮,所以她昨日離開后回了鑲武縣城,今兒一早又坐著馬車一路顛簸了半個多時辰才到了石頭村。
對于楊旭沒有見到之前,張依依還有幾分感情,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她進了鎮邊侯府后就也曾懷過,可惜三個月不到就小產了,目前為止楊旭可以說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日后的依靠。
可一想到昨日臟污的跟乞丐一般的楊旭,還被侍衛像死狗一般踩在地上,現在又跟野孩子一般和村里那些孩子打成一團,張依依同樣是無比的嫌棄,也怨恨齊楊老將軍和楊守成,他們到底是怎么教導孩子的。
“別打了,有人來了!”大花看到下馬車的張依依一行人后,錯愕了一瞬,隨即喊了起來。
可惜打出火氣的大牛他們根本聽不到,單打獨斗他們都不是楊旭的對手,這一次既然一起上了,那肯定不能輸,否則傳出去他們就真沒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