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依依最后挑上了楊守成,將軍府少將軍,威武高大,而且楊家有規矩不納妾,將軍夫人死的早,自己嫁過去上面就一個公公,還是個武將,上沒有婆婆磋磨,下沒有小姑子鬧騰,出嫁之日,大紅蓋頭下張依依滿臉笑容,她已經可以想象日后榮華富貴。
可誰知道將軍也就名頭好聽,窮的都快吃土了!張依依知道楊守成是在乎自己的,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的確喜歡自己,可在感情之外,他還有他的底線和原則。
所以將軍府的俸祿除了保證一日三餐的生活外,余下的銀子都被散出去接濟那些兵卒了,張依依哭過鬧過,也小意溫柔后勸說過,但在楊守成那里原則就是原則,烙鐵一般印在他的骨子里,張依依使出十八般手段也沒用。
猛地回過神來,張依依又看了一眼銅鏡里依舊年輕的面容,自己沒有做錯,若是還留在將軍府,她就和石頭村那些粗鄙的村婦一般,這張臉只怕早就老了枯黃了。
“夫人。”小丫鬟在門外低聲喊了一聲。
蓮兒放下梳子走了過去,打開門,“什么事?”
“蓮姐姐,衙門剛剛派人送了兩封信過來。”小丫鬟趕忙高舉雙手把兩封信遞了過去,“門房那邊說,送信的差爺丟下信就走了。”
眉頭皺了皺,蓮兒拿著信轉身回了屋子,“夫人,朱縣令那邊送過來的,說不定事情已經成了。”
一刻鐘之后,張依依看完了信,怒擊反笑起來,“難怪在鑲武縣這不毛之地待了快十年,一個黃毛丫頭都奈何不了,簡直可笑!”
“事情沒辦成?”蓮兒錯愕一愣。
沒搭理蓮兒,張依依凝著眉頭思索著,朱縣令信中滿是訴苦和無奈之言,分明是推脫不干了,自己身份尊貴,可總不能親自帶著捕快去石頭村抓人。
但張依依也知曉這事不能讓侯府明著來,侯爺說了朝中有人想要對侯府下手,侯爺這邊一點差錯都不能又,否則被抓住把柄只會更麻煩。
“去泡一杯參茶送過來。”開口讓蓮兒出去了,張依依披散著頭發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著。
侯爺此前透露過,此行有兩個目的:一是把旭兒帶走,這是楊家的第三代,楊老將軍和楊守成再心狠,也不可能對旭兒置之不顧,有了旭兒在手,就不怕楊家不交出軍中的人脈,到時候侯府兵權在手,就立于不敗之地。
其二則是讓楊守成上書一封,當年自己去侯府是楊家把有身孕的自己托付給侯爺照看,如此一來,朝中御史就不能以私德來攻訐侯爺。
可張依依去了兩趟,卻是無功而返,原本想著找個光明正大的罪名把那小丫頭下大獄,可惜朱縣令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入夜后,一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張依依的臥房里,燭火昏暗之下,來人單膝跪地,態度恭敬,“夫人,侯爺讓屬下前來聽候夫人差遣。”
張依依披著外衣,臥房里燃著炭火并不顯得冷,此刻她柔聲問道:“你是否能在楊家不發覺的情況下把信箋放進楊家的屋內?”連屋子都潛不進去,更別提把書信送進去了,那絕無可能,楊老將軍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警覺異常。
不可能從看到朱縣令派人送來的信箋賀訴狀后,張依依就開始思索要如何處理此事,既然縣衙靠不住,只能再想辦法,而這信箋就給了張依依提示。
單膝跪地的身影思慮了瞬間,隨后道:“回稟夫人,楊家父子都是高手,屬下靠近院子就會被察覺。”連屋子都潛不進去,更別提把書信送進去了,那絕無可能,楊老將軍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警覺異常。
連屋子都潛不進去,更別提把書信送進去了,那絕無可能,楊老將軍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警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