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武縣的故人”張閔賢再一聽是個漂亮的小姑娘,身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隨從,立刻就想到了湛非魚。
蹭一下站起身來,張閔賢大步往門外走,這讓一旁的捕快傻眼的愣住了,原來那小姑娘不是說瞎話,還真是張大人的故人。
有蔣捕頭在,甭管張夫人怎么叫囂,幾個捕快都不會動手,動手也是送上去挨揍,他們又不傻,再說了那些侍衛一個個也跟聾子一般站原地不動。
挨了一巴掌的臉頰火辣辣的痛著,張夫人這輩子第一次被掌摑是成親的第二年,她兒子出生不到一個月,張閔賢就帶了一房美妾進門。
張夫人當時就炸了,直接帶著陪嫁的丫鬟婆子們沖了過去,看著那從江南來的瘦馬,一怒之下把人活活給打死了。
不解恨之下還把人丟到了床上,拿被子一蓋就完事了。
當天晚上從衙門回來的張閔賢一個箭步就撲到了床上,結果可想而知,那一次張閔賢是真的被下軟了,整整喝了一個月的藥。
想想也對,在衙門忙碌的時候就想著家中的美妾,回來后看著人已經躺在床上了,心猿意馬的張閔賢自然有了反應,可撲到床上卻對上一張鼻青臉腫,死不瞑目的臉,而且面容上還殘留著死前的痛苦和不甘,張閔賢只被嚇的軟了而沒被嚇死,也算是他膽子大。
大發雷霆的張閔賢狠狠的給了張夫人一巴掌,怒罵了一聲“潑婦”。
所以平日里張夫人再跋扈,卻也不敢和張閔賢這個丈夫鬧騰,不是她三從四德,以夫為天,而是怕了張閔賢,更怕他對娘家動手,到時候自己無依無靠,還不被那些狐貍精爬到頭上作威作福。
所以張夫人再鬧騰,也有一個度,只要她不出格,為了名聲和仕途,張閔賢輕易不會休妻。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掌摑,關鍵動手的還是一個丫鬟,張夫人的怒火可想而知,手里有把刀她都能一刀宰了何暖泄恨,可惜武力值不夠,再加上蔣捕頭不作為,這會只能尖叫怒罵著,什么骯臟話都罵了出來。
一腳踏進酒樓的大堂,張閔賢就聽到樓上那尖利刺耳的叫罵聲,張閔賢連刷的一下黑成了鍋底,尤其是酒樓外還有不少百姓在偷聽,紛紛猜測這是誰家的夫人這么潑辣,什么骯臟話都能罵出口,對比一下,家中的母老虎還算溫順的,至少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撒潑。
聽到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蔣捕頭立刻迎了過去,“大人。”
沒理會蔣捕頭等人,張閔賢一眼就看到了抱著手爐坐在椅子上的湛非魚,“湛”
“老爺,你總算來了”張夫人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也是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了,這會偏偏像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委屈無比的向著張閔賢撲了過去,“老爺,這個賤丫頭竟然敢動手打我,這分明是不把老爺不把我們張府放在眼里”
“閉嘴”張閔賢陰沉著臉警告的看著喋喋不休的張夫人,可即便再嫌棄,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壓著火氣,“胡嬤嬤,扶著夫人去醫館看傷。”
隨后不理會錯愕的張夫人,張閔賢向著湛非魚走過去,“拙荊失儀,還請湛姑娘多多包涵。”
“張大人嚴重了,不過是口角之爭罷了,我行事沖動,也請張大人海涵。”湛非魚客套了兩句,本來就是半斤對八兩,張夫人罵的難聽,湛非魚也給了她一巴掌,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