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看著我干什么”楊旭不解的開口,有了丘瑾瑜這個例子在前,楊旭現在對三房的人很是反感,提都不想提。
湛非魚臉上憋著壞笑,對著楊旭頑劣的眨眨眼,“老話說的好,女大三,抱金磚。”
禁龍衛打探消息是最擅長的,所以從中午離開麟州府,到此刻不過兩個時辰而已,湛非魚這邊已經得到了丘靜媛的大致情況,過了年十二歲,比起楊旭剛好大了九歲,而且她只帶了下人從黔中道過來的,算得上是離家出走。
只是丘靜媛出門前,丘瑾瑜還沒有遇險,此刻但凡有腦子的想一想就知道丘靜媛這個千金小姐不遠千里來到隴右道是沖著什么來的。
“哼,一個蠻夷奸細還不夠,還打算連小旭的親事都盯上了。”丘宗羲氣的一拍桌子,對無所不用其極的三房更加厭惡。
楊旭同樣是一臉吃了蒼蠅的憋屈模樣,湛非魚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外面的傳言是丘瑾瑜為了救你死在凹子口,所以你欠丘家三房一條人命,讓你娶了丘靜媛這要求不過分。”
如果丘瑾瑜真的是三房的獨子,又是堂堂小三元,他因為救楊旭而喪命,這要求真的不算出格。
楊旭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想想就頭皮發麻。
尤其知道丘靜媛就在麟州府,這讓楊旭忍不住后悔,當初還不如說丘瑾瑜是死在祝梟手里,這樣三房也沒辦法找自己逼婚。
“你別看老夫,老夫不擅長此事,小旭啊,你缺少磨煉,要不你就拿丘靜媛練練手。”丘宗羲把事推的一干二凈,一把年紀了,老嘍,什么情情愛愛的,嘖嘖,還是讓小輩自己處理。
湛非魚絕對算是烏鴉嘴,這不還不到吃飯時間,下人就來稟告丘靜媛到了,馬車就停在丘府大門外。
丘宗羲連拜帖都沒看就遞給了楊旭,誰招來的破事誰負責。
“先生,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這句話該如何理解”湛非魚一本正經的向著丘宗羲請教。
一旁,拿著拜帖的楊旭嘴角抽了抽,小魚這是欺負自己讀書少嗎可他就算讀的太少,也知道這句話出論語,而小魚早就學過四書了
若是以前,楊旭估計也撂擔子不干了,但此刻,雖然不樂意,楊旭還是起身往門外走了去,既然是沖著自己來的,自己的確要負責解決,不能事事都依賴別人來解決。
馬車里,丘靜媛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姨婆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小廝去通報了嗎怎么這么久”
“靜媛。”看著丘靜媛臉頰上半點傷痕都看不見了,錢氏收回目光勸解道“這畢竟是丘老先生的地方,丘老先生德高望重,我們是小輩,別說多等了一段時間,就算是一個時辰也得繼續等著。”
錢氏和顏悅色的勸解暴躁的丘靜媛,心底卻都是鄙夷,就算是丘家小輩里唯一的姑娘又如何不過是被嬌慣了一點,就有恃無恐了,還敢和丘老先生叫板。
錢氏都想剖開丘靜媛的腦袋瞧瞧,里面裝的都是水嗎就算是丘家家主來了,沒有得到首肯也不可能闖進去,丘老先生的輩分擺在這里了,更何況他對圣上和顧學士還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