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都來書房”林夫子目光看向湛非魚、朱鵬幾人。
看他們逃過一劫的模樣,林夫子怒極反笑道“你們幾個二十張什么時候寫好了什么時候回家”
不是吧朱鵬和四個狐朋狗友夸了臉,垂頭喪氣的跟在林夫子身后往書房走,二十張大字啊,還要經過夫子的檢查,今天估計是吃不到晚飯了。
書房里,湛大郎一臉的仇恨的瞪著朱鵬幾人,語調尖銳,“夫子,你不能偏心,一定要嚴懲他們”
“行了湛大郎,你怎么不說我們為什么打架”朱鵬不屑的看著告狀的湛大郎,對著林夫子道“夫子,剛剛我看到湛大郎舉著凳子要砸湛非魚,我上前阻止這才打起來的。”
“是啊,夫子,你應該嘉獎我們”余下四人連忙附和。
“小魚是我們的同窗,那凳子要砸過去了,小魚估計都沒命了”
“湛大郎剛剛就跟得了失心瘋一般,我們不把他打趴下,他就一直要動手,還撿起硯臺要砸我。”
說話是少年指了指衣服上染上的大片墨跡,也幸好他們人多,否則被硯臺砸一下,自己肯定比湛大郎傷的重。
“你們胡說你們都是一伙的”湛大郎高聲反駁著,可眼神卻心虛的躲閃。
“我們和你素來有矛盾,但夫子可以問湛非魚。”朱鵬說的理直氣壯,他雖然是趁機揍了湛大郎,可也是他動手在先。
湛大郎一下子攥緊了手,不敢看林夫子,可還是嘴硬的嘀咕了一句,“湛非魚和我有仇,她肯定幫著你們”
林夫子看湛大郎這心虛害怕的模樣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朱鵬雖然是個紈绔,讀書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他卻實誠,但凡犯錯都老老實實的領了戒尺,很少說謊。
當然,林夫子最相信的還是湛非魚,她若是要對湛大郎動手,絕不會用這種落了下乘的辦法,以小魚的心性和謀算,能讓湛大郎遭了報復都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私塾距離金林村和俞家村都不遠,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朱地主就來了,而湛老二和小姚氏也落后半晌趕到了。
“大郎”看到鼻青臉腫的湛大郎,再看他衣服上滴落的血跡,小姚氏急切的問道“大郎你告訴娘,是誰打你的是哪個喪了良心的小畜生,這是要打死我家大郎啊”
小姚氏憤怒的看向書房里幾人,當看到湛非魚時,新仇舊恨涌了上來,“你這個小賤人你竟然敢害我家大郎”
尖叫著,面容猙獰的小姚氏的撲了過去,張牙舞爪著似乎要把湛非魚給撕碎了。
朱鵬知道村里的婦人粗鄙又潑辣,可她們對朱鵬卻是恭恭敬敬的,總是透著幾分討好,這會看到瘋子一般的小姚氏,朱鵬嚇了一跳,“湛大郎剛剛也是這樣發瘋的。”
湛非魚身體一閃就躲到了椅子后,順手把椅子往前一推。
撒潑的小姚氏被椅子撞到了膝蓋,痛的哎呦一聲慘叫。
“夠了”林夫子怒喝一聲,冷眼看著還想動手的小姚氏,一字一字道“這里是私塾任何人不準放肆”
林夫子是讀書人,還是有功名的讀書人,平日里備受村里人尊重,他板著臉發怒,那份威嚴足以讓小姚氏懼怕。
“不要胡鬧,聽夫子怎么說。”湛老二一把扯過心有不甘的小姚氏,誠聲給林夫子道歉,“請夫子見諒,孩子他娘也是太擔心大郎,所以才會如此失控。”
湛非魚走到林夫子身邊站好,前二叔一貫的手段啊,前二嬸動手的時候他不阻止,這會道歉不過是做做樣子。
“我可憐的大郎啊,來私塾讀書卻被人打成這樣”不敢撒潑了,小姚氏抱著湛大郎唱作念打的哭嚎起來。
朱地主摸了摸胡須,沒理會二房夫妻倆,對著林夫子拱拱手,“夫子,犬子頑劣又給你添麻煩了,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鵬兒雖然沖動,卻也不是仗勢欺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