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后急匆匆的腳步聲,寇母回頭一看,得意的笑了起來,這不都過來了,也對,湛非魚可是童生,以后的秀才公,這要是嫁給了寇海,這榮耀還是寇家莊村的。
就在寇母要進院子的時候,族長他們終于追上來了,氣喘吁吁的對著大兒媳喊道,“老大家的,你快點!”
五嬸子和大兒媳婦知道事情輕重,快步上前就抓住了寇母。
“你們要干什么……”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五嬸子給捂住了。
別看五嬸子和族長同歲,今年都六十歲了,但農家的婦人干農活都有一把子力氣,她和大兒媳婦一起動手,把皮包骨頭的寇母給摁的沒辦法動彈。
“嗚嗚……”寇母震驚的瞪大眼,終于明白族長他們不是來當見證人的,而是來阻止自己的。
有了這個認知后,寇母劇烈的掙扎起來,眼看族長他們越過自己進了院子直呼寇海的名字,寇母更是瘋了一般的掙扎起來。
“啊!”五嬸子一個不察被寇母咬住了手,痛的嘶了一聲,結果手一松,寇母伸長脖子,尖利的聲音叫喊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我家小海在房間里暈倒了……救命啊……”
因為湛非魚來祭拜寇元興,寇家村的人都留意著這邊的動靜,寇母這一喊,左右鄰居自然都聽到了,尤其是好多村民為了湊熱鬧,都在相熟的人家里坐著,這會一下就沖出來二十多個人。
“牛大梅,你閉嘴!”五嬸子都顧不得被咬的鮮血淋漓的右手,再次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是怎么了?”趕過來的村民錯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有幾個外姓村民更是溜空進了院子,一見有人進去了,其他村民也跟著進去了,場面徹底亂了。
族長見自己喊了幾聲寇海都沒從房門緊閉的臥房里出來,氣的直發抖,要不是被寇大伯給扶住了,估計這會都一頭栽地上了。
“族長,你們這是?”站在院子里,有好事的婦人問了一嘴。
而和寇氏有過矛盾的一個胖嬸子更是趁機撞了一下族長家的大兒媳婦,“哎呦,誰絆了老娘,秀珍啊,你扶我一下!”
一看大兒媳婦被胖嬸子撞的踉蹌了一下,寇母一個用力推開了五嬸子,直接向著房門緊閉的臥房跑了過去,雙手砰砰的拍打著木門,“阿海,你怎么回事?不是說讓湛姑娘休息一下,你們大白天怎么關著門在房間里!”
院子里的村民都聽的一愣一愣的,這要是村里的后生和姑娘,那就是“捉奸”的一出戲啊!
可其中一個是半大小子的寇海,另一個則是府試案首湛童生,說她和寇海有“奸情”,即便寇母扯著嗓子叫喚著,可面面相覷的村民都沒說話。
就連一開始使壞的胖嬸子都縮到了人群里,之前寇家村的人因為寇元興的死都知道了湛非魚,那可是童生,以后的秀才公。
今兒不少村民都見到了湛非魚,不單長的漂亮,衣裳也華麗,聽說頭上的簪子就價值幾十兩銀子,那鑲嵌的珍珠又大又圓,陽光下一看竟然不是白色的而是粉色的。
身份貴重的湛童生估計只會嫁給府城那些世家公子,寇母再怎么喊,胖嬸子可不敢瞎附和,那可是要蹲大牢的。
族長也好,寇大伯也罷,他們一個個恨不能掐死寇母,事已至此,他們只希望湛非魚不要遷怒到寇家村。
“湛非魚,你即便是個童生,那也是個姑娘家,如今你可是我家寇海的人了!”喊累了,寇母靠在門口喘息了兩下,厲聲威脅道:“你若是不嫁給我家寇海,今兒這事就過去了,都是一家人!可你如果不認賬,別怪我這個老婆子去府衙擊鼓鳴冤,我倒要問問章知府,問問南宣府的讀書人,一個不知廉恥的下賤丫頭怎么能當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