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擔心老爺不堅定,日后又會生出事端?”走在湛非魚身后,何暖看到出門后斂了笑容的湛非魚,多少猜測到她此刻的心思。
在路邊尋了塊巖石坐了下來,湛非魚看著黑黝黝的后山,“我爹是個好人,孝順又老實,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會讓外人吃虧,我娘雖然有成算,可待人和善,她這輩子最大的反抗便是為了讓我讀書和老宅撕破臉鬧了起來。”
湛非魚知道李氏和湛老大都是好人,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好人也意味著好欺負,會吃虧,偏偏湛非魚這性子,她最見不得身邊人吃虧。
“小姐,今時不同往日。”何暖站在湛非魚身旁,同樣看著遠處的山林,“小姐師從顧學士,如今又有了功名在身,放眼上泗縣,若是個沒成算的,忌憚小姐的身份絕對不敢欺上門;若是個有成算的,只要打聽過小姐的為人處世,想必就不敢算計。”
簡單而言就是沒腦子的不敢,有腦子的也不敢,以湛非魚如今的身份,絕對可以庇護李氏和湛老大。
湛非魚點點頭,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這或許就是關心則亂。”
當初她的確痛恨過湛老大的愚孝,甚至想過過繼后便徹底斷絕了關系,可世間的確能撫平傷口,看著湛老大那忐忑的樣子,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說話,湛非魚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更何況從五嬸子也大致說了李氏和湛老大平日里的相處,湛非魚注定不會留在金林村,而能日日相伴在一起的是李氏和湛老大,少年夫妻老來伴,便是這道理。
何暖不動聲色的拍了一下湛非魚胳膊,余光往左邊看了過去,已然提高了戒備。
湛非魚倒不認為有人會來暗殺自己,說起來和她結仇的也只要陳學政,但只要陳家不敢和顧學士撕破臉,那么湛非魚就是安全的。
夜風吹開了遮擋的云層,月光下,湛非魚看清楚走過來的身影,臉上表情瞬間變為了冷漠和不屑。
“小魚。”湛老二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佝僂著身體,乍一看像是四五十歲的老者,說話時更透著卑微和不安。
湛非魚站起身來,對一而再算計自己的陳學政她都不曾動怒,畢竟是敵人,互相算計陷害也正常,端看誰棋高一著。
可湛老二的所作所為卻讓湛非魚感覺惡心,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可在湛非魚看來,湛老二從骨子里透著惡,只有自私貪婪和惡毒。
估計是知道湛非魚心冷,并不想普通孩子一般良善,湛老二哽咽著開口:“小魚,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說什么都太遲了,小魚,二叔給你跪下了,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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