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早上又瘋起來的劉寶兒,劉王氏忍不住的開口:“魏夫人,今日是有事要拜托魏夫人,只要事成了,冥婚的事我就是舍了這張老臉也讓族老們點頭。”
劉家要想給劉和鋒弄個冥婚,哪需要金家來獻殷勤,能找出一大把八字相合的女子,可以避免夭折的女兒成為孤魂野鬼,估計沒哪家會拒絕。
可和金家結了冥婚就不同了,有了這層牽絆,日后金家求上門來,劉家總不能置之不理。
魏夫人點點頭,笑著問道;“可是那丫鬟的事?”
一提到在湛非魚那里接連吃癟,劉王氏面色難看的點點頭,“那死丫頭油鹽不進。”
金寶珍不屑的看了一眼抱怨的劉王氏,脆聲開口:“那賤丫頭不差銀子,不過一會我和姑姑要去拜訪楚知府,到時候就是一句話的事。”
本來長輩的說話,金寶珍一個小輩插話就不合適,偏偏她還一副趾高氣揚的顯擺模樣,可偏偏劉老太太和劉王氏不但沒感覺到被冒犯,婆媳兩反而附和了幾句,這巴結的嘴臉簡直就是市儈。
劉老太婆媳親自送魏夫人一行上了馬車,就指望金寶珍回來時能把何暖一起帶來。
……
楚府。
雖說魏夫人是女眷,按理說楚知府不方面見客,但金桂軒畢竟是個少年郎,再者早年楚家還欠了金家一個人情,楚知府只好讓楚夫人出面,夫婦倆一起見客也算周全。
吁……駿馬被勒停的聲音響起,馬背上,鄧治武火大的瞪著一旁的馬車夫,“你敢抽我的馬?”
巷子轉角有點窄,本來是鄧治武和黃叔的兩匹馬走在前面,可身后的馬車呼嘯的趕上來不說,擔心馬車撞到轉角的墻壁,馬車夫竟然拿鞭子狠狠的抽了鄧治武的馬。
也幸好鄧治武馬術精湛,否則驚了馬,又是這么窄小的巷子,前面還有馬車擋路,估計真的人仰馬翻了。
“張明,快點趕路被耽擱了時間。”馬車里,金寶珍不耐煩的催促了,掀開馬車簾子,看了一眼馬背上熊一般魁梧黑狀的鄧治武,嫌棄的哼了一聲,丟了五兩的碎銀子過來,“沒傷沒死,拿了銀子就滾一邊去!”
馬車夫再次揚起馬鞭,馬車啪嗒啪嗒的跑遠了。
黃叔攔住差一點沖上去理論的鄧治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辦正事要緊。”
不說在淮安府,就是在京城,這樣仗勢欺人的紈绔子弟更多,只不過一般人有點眼力勁,鄧治武胯下的良駒一看就是淘汰下來的軍馬,再者他酷似鄧將軍的這張臉,一般紈绔還真不敢招惹身強力壯的鄧治武。
“黃叔,你說湛非魚是不是也這般蠻橫不講理?”鄧治武本就是個粗獷的性子,也沒和離開的金寶珍計較,可一想到自己有求于人,而湛非魚若是這野蠻的性子,鄧治武苦著臉,他突然發現這真是一門苦差事。
黃叔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即便不講理,難道二公子就不來了?”
想到遠在西南的大哥,鄧治武甕聲甕氣的接過話,“來,刀山火海也要來!”
馬鞭一揚,五兩碎銀子咻一下飛了出去,不遠處正盯著的小乞丐眼睛一亮,抓著銀子瞬間跑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