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郝大夫站起身來,畢竟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大冷的天跪了一刻鐘也有些受不住,“回稟大人,當日錢世鵬在胡捕頭的護送下來到了回春堂,當時右手腕鮮血淋漓……”
按照郝大夫的口供,當時醫治的時候傷勢還不算太嚴重,手筋只是傷到了,可不曾想傷口惡化了,最后導致手筋斷了。
錢世鵬的右手除非找到醫術高明的大夫把手筋給接上,否則這手就完全廢了。
當然,即便手筋接上了,只怕日后這右手也不能提重物,估計連長時間紙筆寫字都不成,也算是半廢了。
龐同知面色一沉,聲音威嚴,“郝大夫,聽你之言錢世鵬右手廢了,卻是因為你醫術不行導致的?”
“大人,草民冤枉那。”撲通一聲,剛站起來的郝大夫又跪在了地上,磕頭給自己喊冤,“刀鋒銳利割傷了手筋,只能依靠藥物輔助讓筋脈自愈……”
筋脈受傷除非是醫術高明的大夫能續接筋脈,否則的話就只能看天意了,而錢世鵬就屬于倒霉的一種,用了幾日藥,可受傷的筋脈沒有好轉反而惡化了。
但別說肅州府,就算是整個隴右道能續接筋脈的大夫估計都找不出兩三個來,而且即便有的話也可能是在軍中,畢竟常年打戰,軍中兵卒經常受刀劍之傷,精通縫合的大夫一般都是軍醫。
身為原告的錢世鵬這會也開口了,“大人,郝大夫已經盡力了,草民之傷的罪魁禍首乃是這個丫鬟,是她拿刀子割斷了草民的手筋,還請大人給草民做主,嚴懲兇手!”
龐同知一拍驚堂木,此時終于審問何暖了,“被告何暖你可認罪?”
“回稟大人,錢世鵬實屬誣告!”何暖即便跪著,身姿卻也是筆直,不卑不亢的回答:“此前在客棧錢世鵬因為爭搶上房失敗,之后懷恨在心、蓄意報復……”
何暖自然不會認罪,而她的口供里,錢世鵬受傷是罪有應得,前后兩次沖突都是錢世鵬先動的手,第二次更是他要掀桌子,之后還要掀翻滾燙的紫砂鍋。
何暖身為忠仆自然要護主,湛非魚畢竟年幼。
至于出手傷了錢世鵬,何暖同樣不認,“回稟大人,錢世鵬被捕快抓住之后,民女當時急著安撫受到驚嚇的小姐,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軍刀,意外之下踩到了刀子這才傷到了錢世鵬。”
當時何暖突然出手傷人,動作極快,而且誰也沒料到,包括錢世鵬都沒想到,所以何暖此時詭辯,錢世鵬要控訴何暖是有意傷人,那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是看有沒有證人,二是看龐同知如何判。
“一派胡言!”錢世鵬厲聲一喝,憤怒的盯著何暖,“第一次的確是我之錯,你們仗著武藝高強把我也揍了一頓,可你們不該趁火打劫搶走了我價值兩千兩的玉佩。”
控訴了何暖后,錢世鵬再次向龐大人喊冤:“大人,草民正是怕了他們,所以只能上衙門,胡捕頭這才帶著人去了客棧要給草民主持公道討回玉佩,哪想到這個丫鬟再次行兇,竟然挑斷了草民的手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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