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季長風垂手而立,田伯光身影落下時候卻是單手持刀,目光凌厲掃視四周,身影剛落地已經快速的朝著后面退去,直到靠在一根柱子上才停下來。
這采花大盜卻是謹慎無比,想來若非這般謹慎,哪怕他的輕功和武功再高也早被人除掉。
“剛才哪位…………”
而田伯光這一謹慎,二樓的眾人卻是已經快速下來,天松更是一邊下樓一邊開口。
這個泰山派的長老的確驕傲而固執,但為人卻絕對不壞,尤其又與遲百誠關系極好,此時對于救了遲百誠的人更是毫不隱藏自己的感激之情,然而,剛下了樓天松立即就看到了季長風,那句感激的話卡在喉嚨口便再也吐不出來。
“師叔,你且幫我掠陣,順帶護衛遲百誠師兄,以及華山派的令狐師兄,恒山派的儀琳師妹。”
天松那邊話語卡在喉嚨口,季長風卻是極為自然的開口。
說話之際季長風目光又看向了令狐沖,在天松想要開口之前已經搶先開口。
“令狐師兄為了護衛儀琳師妹想來是頗受了點了委屈,只是,不怕令狐師兄不悅,你的武功想來是差了田伯光不少,能夠將儀琳師妹護衛到現在想來也是承了田伯光不少的情吧,只是,以后令狐師兄還請記住,有些東西比性命更重要,若可能導致我五岳劍派弟子被與田伯光相提并論,那這條命便也并不值得珍惜了,你明白嗎。”
微微有點冷然的語氣,天松還不曾出口的話頓時止住。
這番話說出來已經算是極重,站在外人的角度,哪怕五岳劍派同氣連枝,這番話也說到了極致,再重一點那便是打岳不群的臉,天松脾氣可能不算好,但人并不傻,也知道季長風這番話恰到好處。
而這番話出口,原本臉上還帶著感激的令狐沖臉色卻微微有點難看起來。
只是,季長風一番話落下,卻已經不再看向令狐沖,更沒有給令狐沖旁邊想要幫忙解釋的儀琳開口的機會,他已經轉向田伯光。
“你臭名昭著,本也是人人得而誅之,而這次又欺凌我五岳劍派的弟子,更是該死,只是,你又給了令狐師兄護衛儀琳師妹的機會,我五岳劍派恩怨分明,想來令狐師兄此時怕是覺得自己已經欠了你的,所以,這份情我五岳劍派卻是要還的。”
季長風侃侃而談,后面,令狐沖的臉色再次古怪起來,之前的怒氣此時已經變作了復雜,這幾天以來,令狐沖不敢說對田伯光產生好感,但是,倒的確有點欽佩田伯光說一是一的性格,然而,偏生田伯光那臭名又沒有絲毫的虛假,這卻是讓令狐沖心中忐忑不安的很。
此時,季長風這番話真正是說到了令狐沖的心里,恩是恩,怨是怨,好感什么僅僅因為田伯光說一是一讓他有了救儀琳的機會,可以算作恩,這樣一來倒是能夠說的過去。
旁邊,天松聽著季長風的話臉色一變,嘴巴再次張開,這個老道,此時雖然知曉了田伯光的強大,但依舊沒有覺得自己就一定會敗給田伯光,當下就要開口斥責季長風,然后直接出手拿下田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