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師兄一條命,儀琳師妹一條命,我會饒你兩次。”
冷冽的聲音響起,這酒樓之內,原本因為劉正風金盆洗手坐的多是武林中人,之前砸碎地板,田伯光拔刀等等或許能嚇跑普通人,但對于武林中人倒是更有熱鬧可瞧,所以,此刻周圍的武林中人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多起來。
季長風這饒過兩次的話一出口,不要說天松,令狐沖,還有儀琳和遲百誠,哪怕周圍那些武林中人也是紛紛臉色一變。
田伯光的武功和他的臭名是一樣享譽武林的,而就算以往對田伯光的武功還小覷的人剛才因為二樓地板碎裂而瞧清楚田伯光刀勢也能判斷出田伯光的刀法多強。
那樣的刀法,怕是已經不遜色當今一流高手,季長風居然說要饒過田伯光兩次,這是瘋了,還是瘋了。
“長風,休要胡言。”
天松這一回沒有被打斷話頭,這泰山派的老道脾氣雖臭,對季長風也有怨氣,但人絕對不壞,那怨氣也絲毫沒有讓他想要季長風去死,當下厲聲開口就呵斥起來。
“這位泰山派的師兄……”
旁邊,令狐沖也是立即開口,他本性磊落,或許有時候善惡不分,但更多的時候卻是感情用事,此時季長風這番話早讓他之前的怒氣統統化作了感激。
“五岳劍派,同氣連枝,令狐師兄的事情自然也是泰山派的事情,你且放心,我五岳劍派秉持江湖正道,行的正,站得直,說饒你兩次,就饒你兩次,而兩次之后,便是為武林除害的時候。”
只是,沒有理會天松的話,也沒有聽令狐沖把話說完,季長風驀然間手腕一抖,長劍已經出現在手上直指田伯光。
一番話落下,周圍,諸多武林中人臉上的驚駭已經紛紛變作欽佩,那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八個字更似乎多出了不同的意義,令狐沖和儀琳看向季長風的眼神都變的親近了不少,哪怕天松并不認同季長風的意思,但眼神中也微微露出一絲贊嘆,這樣的一個少年俠客,恩怨分明,重情重義,哪一個又能不豎起拇指說聲佩服。
暗自留意著周圍眾人的反應,季長風的心中忍不住浮現一絲無奈,他本性也不喜歡這樣做作,只是,從玉字輩到天松與他結怨的過程卻讓季長風明白,那系統任務并不是單單靠著武功就可以完成的,還需要他做更多的事情,演戲也是其中一項。
當然,演戲是演戲,季長風對泰山派的感情,以及對田伯光的厭惡,還有那恩怨分明的性格倒是真的,這番話卻是半真半假。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對面被季長風當做演戲對象的田伯光卻已經氣的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饒我兩次的。”
怒吼一聲,田伯光猛然間已經身影上前,絢爛的刀芒頓時席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