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大人,約西大人,不是說有奴隸參加就可以成為貴族嗎?”查金的臉膛和脖子都開始變成紅色。
“說是這么說的,但你們問問他,愿意做你們的奴隸嗎?”約西冷笑,“像你們這樣拐騙人來做奴隸的還有很多,我只給你們三十個名額,有資格已經很不錯了。”
“你這個黑皮賤奴,你竟然敢欺騙我們!”查金勃然大怒,他仗著自己身材魁梧,一步上去就要掐住約西的脖子。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被兩個壯漢架住一頓海扁,哀嚎聲倉促擠出肺腑,便只剩下喘息的余地了。
金莎瞪大了眼睛,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怨恨,她怨恨父親太過貪婪,急于暴露他們的意圖,怨恨霍其人張口就亂說話,攪黃了她的貴族美夢,怨恨約西不遵守諾言,明明說只要帶走他們的奴隸,就將貴族文憑交給他們,上面國王的金印都蓋好了,剛剛只離自己一只手的距離,只需要伸個手就能抓住它。
但現在一切都像空虛的美夢,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沉重的痛恨。
林初墨一邊看戲一邊將手里最后一塊面包撕開喂海鷗,因為這幾個人動作幅度太大,有能力飛翔的海鷗都不敢靠近,只有幾只餓昏了頭的“走地雞”顧不上羽翼被拔的疼痛,爭搶著吃掉他手里的面包。
注意到霍其人看戲的眼神,約西扯著衣領哼聲道:“把這個黃皮帶走,賽場上出現一個霍其人一定能引來貴族們的好奇,還有那個漁夫的女兒,帶到我的房間關起來,等我處理完事情再回去找她。”
“是。”剩下的壯漢露出怪笑,一個人姿勢猥瑣地將金莎綁住,其他幾個走向石頭上的霍其人。
金莎連連掙扎,尖叫,很快被打昏了過去。
林初墨這邊也在尖叫,掙扎,一群壯漢倒在地上。
后者站起身,仿佛剛剛輕松擰斷敵人腦袋的不是他,而是路過的誰一樣。
約西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應對這種情況一般有兩個方法,分先后使用。
“這位先生,是我冒犯了,請問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助嗎?”
林初墨點點頭,“當然。”
約西露出一個稍顯僵硬的笑,“您可以說說看。”
“我想試試你的脖子夠不夠硬。”林初墨咧開嘴,漆黑的眼睛里涌動著殺意。
“愛德森!!!”
約西大吼起來,霍其人的身影在他瞳孔里倒映出可怕的速度,他只堪堪來得及抬起手臂。
轟!海面揚起巨大的水浪,一只猙獰丑陋的大嘴呲開扭曲尖銳的利齒,狠狠撞向兩人!
岸邊響起陣陣尖叫,碎石飛濺,林初墨的腳步連半分偏移也無,堅定無比地踏向既定的位置,五指成勾,穩穩地剜出一對綠色的眼珠。
漫天碎石,都沒砸到二人身上,連同海岸邊撲來的張牙舞爪的怪物也沒有輕舉妄動。
一個棕色頭發,淺綠眼睛的魁梧男人站在怪物頭頂盯著林初墨。
他赤裸著上半身,眉毛濃密,五官像雕刻的大理石,深邃而硬挺。
“都說霍其人的性格最擅長忍耐,趁敵人放松再發起進攻,務求一擊必殺……但都是針對強者而言,可約西只是個普通人,身為騎士你怎么能隨意對普通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