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電話,鄭山笑著道:“這邊都求到你的頭上了?”
“沒辦法,找來找去,肯定是會找到我的頭上,我也清楚這一點。”那邊道。
“那你的意思是?”鄭山問道。
那邊暫時沒說話,鄭山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但也沒說話,就這么沉默著。
“哎,我知道這次你們是受了點委屈,但這次的打擊面是不是有些太廣了,羊城這邊也有些難受,畢竟很多都是現在有著建設城市的任務。”那邊說道。
“你這么一弄,讓很多工程都因此停了下來,甚至有些公司都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了,那些公司的工人也是一個問題。”
鄭山只是靜靜的聽著,在對方說話的時候,一語不發。
“當然了,我說這么多,除了一些是我自己的想法之外,另外的就是有人求到我這邊,讓我和你說罷了。”
鄭山此時才開口道:“其實我就是想要問一句話,我們溪水集團自從進入國內,有一點違規違紀的地方嗎?”
那邊沒說話,鄭山繼續說道:“我所求的除了擴大溪水集團的規模,資產這些之外,還有就是盡快的建立起一個符合國內制度的商業秩序。”
“但不能因為我們愿意守規矩,不想做那些不合規的事情,那讓我們吃虧吧?”
“要是在其他的事情上面,我們吃點虧就吃點虧了,就當作支持國家發展了,你應該也知道,我說這些并不是假話和空話。”
“但是這次是牽扯到了一條人命,要是我真的就這輕輕的放過去了,那么今后誰還會將我們溪水集團當回事兒?”
“會不會有人想著,反正溪水集團也是一個沒膽子的貨色,到時候隨便弄死一兩個人,它們都不敢說什么,你說這樣行嗎?”
“而且我們所求的只是一個公道而已,真的就這么難嗎?”
鄭山的話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對面微微嘆息一聲,“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也會將你的意思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你也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鄭山輕輕的說道。
掛斷了電話,鄭山再次走到了窗邊,繼續盯著下方,此時那些人還沒走。
這次的事情其實也讓鄭山想到了白藝在金陵的事情,兩種雖然性質不同,情況不同,但都給鄭山提了個醒。
現在才是八十年代,很多事情并不是后世那么規矩,很多人更是沒有太多的法律意識。
更加重要的還是在這個年代,有越來越多的人是通過不法手段發家的。
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他們也會做的越來越過分,因為這樣的事情習慣了,真的很難在第一時間改過來。
所以他需要給一些人一個血淋淋的例子,讓他們知道,商業競爭什么的都無所謂,誰敢跨過這條底線,誰來求情都沒用。
鄭山就這么靜靜的站了半個小時,而在半個小時之后,幾輛警車開到了樓下,很快,薛總這些人都被帶走了。
晚上的時候,就有消息傳來,薛總他們對于教唆他人去工地搗亂,致人死亡的事情供認不諱。
另外那幾個還在外面的主要人員也在當天被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