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過幾秒,他的手背就一片通紅,隱隱還能看到巴掌印。
“你們這人欺人太甚!我侄子都快死了,你們還要折騰他,你們這是存心的啊!”那老頭見狀不敢再跟衛顥硬來,只能坐到一旁開始呼天喊地地撒潑,要不是周圍還有其他店員在警惕地看顧著他們,說不定這老頭就要上柜臺砸搶東西了。
陸婉兮不管他如何鬧,仍舊半蹲在地上,很是認真地把脈。
倒是衛顥,不耐煩地回頭瞥他一眼,語氣似有殺氣溢出,“你再廢話,我就如你所愿。”
他本就是在國外一直躲避追殺,有時不得已也會對窮追不舍的殺手進行反殺,更別說回來后加入特殊組織,時不時的執行任務,手里的人命也不少,是真正殺過人的人。
稍微一冷臉,平時特意收斂的殺意和煞氣都會露出那么一些。
單單這一點點,就足夠讓那老頭心驚肉跳的了。
他立馬嚇得閉上了嘴,可臉色卻難堪的很。
老頭搞不懂,那人不是說這家藥堂老板其實是首都的人,暫時也過不來,能負責的就是個經理罷了,怎么還會有這么濃煞氣的人?
早知道有這么厲害的人,他還作什么妖!
現在問就是老頭很后悔。
但戲到了這里,藥也給侄子吃下了,但凡不把這件事弄清楚,他立馬就會反沾一身麻煩!
想到這里,老頭眼底閃過一絲決然,也不再鬧騰了,直接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開始擠擠挨挨地往陸婉兮這邊湊,聲音帶著幾分擔憂,“這小丫頭年紀看著不大,能有什么本事?別給我侄子治壞了!”
“你不是說他本來就要死了?”陸婉兮收回手,順勢掀起眼皮冷冷盯著他,“眼下落在我手里又有什么區別?”
老頭臉色一變。
不待他再解釋,那邊婦人已經朝陸婉兮神情緊張地問道:“小大夫莫非你能把我老公治好?”
“他是吃錯了藥,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誤服了砒霜,所以才會這樣。”陸婉兮臉色淡定的很,仿佛說出來的不是個奪人性命的藥物,反倒是感冒發燒似的尋常癥狀。
別的毒藥婦人可能不知道,可砒霜這種東西,但凡了解點兒影視劇的人都會知道是什么東西。
當下她雙腿一軟,直接癱在了擔架旁邊,臉色煞白一片,“怎么會有砒霜?我當初從醫院開的藥方子分明沒有這種藥!”
“對!就是,藥方子上分明沒這種藥,為何你們會給抓?”老頭一聽這話,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看著陸婉兮的目光恨不得她立馬被定罪。“小丫頭,我瞧著你又是挺身出來為我侄子把脈診治,又是振振有詞的,你到底是不是這百年藥堂的老板?”
“我不是老板。”陸婉兮淡淡扔下這句話,繼而站起身來。
衛顥趁機走到她面前,低聲問道:“怎么?可需要什么東西?”
他了解陸婉兮,既然能把癥狀說了出來,那八成是能醫治得了,因此毫不猶豫地詢問陸婉兮是需要紙筆寫藥方,還是要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