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許褚也不知拍飛了多少兇獸,他的身上早已經大汗淋漓,不住喘著粗氣,才終于支撐不下來,縱身一躍,從陣法之中退了出來。
他反手一丟,兩根旗幟深深扎入了一旁地下。
“你去。”許褚道。
邵陽也早已經躍躍欲試,見許褚允許,他當即握著手中旗幟,向爐鼎走去。
吼!
邵陽才一動,就已經有數頭兇獸幻生,邵陽不敢怠慢,連忙揮動手中旗幟。
砰!
邵陽本就肉身力量恐怖,再加上這旗幟武器,一掃之下,那些幻生的兇獸頓時一個個被掃的骨裂筋斷,倒飛出去。
只是很快,又有新的兇獸幻生。
邵陽只好繼續揮舞。
這旗幟十分粗大,分量十足,這種重量,他拿著已經很是吃力,更何況用來揮舞據敵?
只是片刻功夫,邵陽就已經氣喘吁吁,只覺手足都開始發軟。
旗幟雖然還勉強揮舞,但明顯力道、速度都已經衰減許多,以至于他一個閃失,已經有一頭兇虎驀地從他防線的縫隙之中穿過,嘶吼之中,雙目兇光四射,直奔著邵陽撲了上來。
邵陽駭然,連忙一個閃身退開,就想要丟開旗幟,轉而用其他武器據敵。
這旗幟如此分量,根本不是趁手的兵器。
但許褚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來:“不準更換武器。”
“嗯?”
邵陽一愣,還不準換兵器?只能用這么重的?邵陽顧不得去想許褚的深意,眼見那熊虎已經到了跟前,邵陽低喝一聲,手中的旗幟尾端驀地反掃出去,用上了“伏龍八法”之中槍棍的技法,頓時一記重擊砸在那兇虎頭顱上,將后者頭顱生生砸碎。
這兇虎雖然只是陣法幻象,但卻逼真的很,這么近距離之下,頭顱碎開,頓時濺起一地鮮血,腥氣撲鼻。
這般血腥場面之下,邵陽也不由激起兇性,身上一拽,將身上鎧甲扯斷,丟在一旁。
“殺!”
他大喝一聲,不退反進,持著旗桿不住向著陣法之中幻生的種種兇獸沙去。
一頭頭兇獸被擊殺,邵陽的身上早已經鮮血淋漓,有那些兇獸的,也有邵陽自己的!那些兇獸的鮮血許是幻象,但邵陽自己身上流的血,卻很可能是真的!
邵陽都能感覺到身上處處生疼,已經布滿了一道道的傷口。
殺戮。
兇性。
生死危機……
邵陽隱隱有些把握到了許褚的用意。所以,許褚的意思是,他的修煉之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在生死之間,突破肉身極限?
這確實也是一種方法。
……
邵陽支撐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力氣完全耗盡;他幾乎是直接癱軟在地上,還多虧了許褚就在一旁,知道畢竟是曹純的“愛將”,所以伸手將他救了出來。
“你明白了嗎?”許褚淡淡問道。
邵陽喘氣,“明,明白了。”
許褚將邵陽丟在地上,轉身大步向后走開。不過,走出十數步后,許褚終于扭回頭,向邵陽淡淡道:“你若是想學習我此法,銅雀臺宴比試之前,每日來這里闖蕩;等你能拿起第四根旗幟時,我可以傳授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