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疊錢,就是敲開街尾炸雞店大門的鑰匙。
他的小伙伴,孬蛋,每月都會被他爸領著吃漢堡包。
他非常羨慕。
但實際上,這三千塊已經相當于孬蛋他爹四五個月的工資。
也待陳悠二人開車離開。
老板是拔腿來到了門外,把他孩子拽了進來。
別看老師傅面相上鎮定,其實他每次和這些一看都不好惹的人打交道,等做完活的那一刻,見貨的那一刻,他心里也慌的狠。
可如今瞧瞧他孩子手里的錢,他覺得這次的顧客,好像是兩位面狠心善的人。
他之前是誤會了。
也為這錢,他不會亂說今天的事。
同在這個時間。
陳悠等人向著遠處街道行去的時候。
千余里外的另一座城市內,中心街道的一座五層寫字樓,老板辦公室。
桌后正有一位穿著得體的中年,像是聽到什么消息一樣,沉思著放下辦公桌上的電話。
他前方的一位壯漢見到,是小心問道:“喜子哥..是..?”
“還是昨天峰子那事..”喜子拿起桌上的香煙,“真他媽沒用..查了一天,連仇家是誰都不知道?你說養活他們干什么?”
“喜子哥消消火..”壯漢討好笑著上前兩步,為喜子哥點著香煙,“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咱們手里有不少人都去外省追張修原他們了。現在公司人手不夠,肯定會讓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跳出來..”
“不說這事了..”喜子嘬了幾口,煙味彌漫胸腔,雖然面容緩和了一些,也什么都沒有說。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僅峰哥的殺人兇手要查,追張修原的事更不能這樣算了。
除此之外,喜子沒想過是張修原等人干的。
因為大把錢都到了,張修原的氣也出了,但凡要點命的人,誰還會在滿城的通緝令下殺回來?
并在喜子想來,張修原等人只要不傻,現在或許已經到外省了。
現在是他追殺張修原,不是張修原追他。
只要追到了,那就打廢綁回來。
不就是區區一伙人槍匪,手里掂了四五把槍,他完全沒當成一回事。
至于幫張修原打下手的那幾位,沒名沒號的野路子,生死不論,他沒看眼里。
而也在喜子吩咐完手下,又繼續籌辦自己生意的時候。
同在另一邊。
猴子開著車,出這條街道后,向右拐五百米,順著小街,也來到了一片靠近居民樓的胡同。
再往前四十米,胡同內有一家關著店門的二層小樓。
這外面看著像一家小飯店,但卻沒有任何門頭。
這是第二個目的地,賭場。
陳悠做事就是這樣,開柜子與去賭場,能一塊順路做完,那就一口氣做完。
沙—
猴子熟練的把車停到胡同口,又看了看車外的不多行人后,也從腰間拿出槍械,打開保險。
陳悠朝窗外看了一眼,下車走到樓外,聽著樓內不時傳來的喊叫聲,屋里有人。
“陳哥..”猴子時刻跟著,擋著槍械,等待陳哥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