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花咲抬手扣住自己的面罩,利落地摘了下來。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額前的劉海舒展開來,扎在腦后的馬尾辮也在身后蕩了蕩,幾滴晶瑩的汗珠順著面頰的輪廓滑落,墜到地上。
天海誠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大小姐。
剛剛劇烈運動結束,特別是還穿著劍道服和護具,其實是非常悶熱的。
少女細嫩的脖頸此時微微泛紅,面上也籠上了一層水蘊。
“看來你最近有進步。”黑崎花咲說道。
天海誠聳聳肩,隨意地回答道:“我只是花了些時間訓練罷了。”
“是嘛?”黑崎花咲眸子朝右邊其他部員聚集的地方瞥了眼,說道,“上輩子你練過劍道?”
“沒有,也就是摸過竹刀的程度。”天海誠回答道,“當然,還是經常會看你練習劍道的。”
“主要是等你練完劍道之后一起洗……”
天海誠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一把竹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天海誠咧嘴一笑,伸手抓住竹刀將其挪開。
這又不是真刀,慌啥。
黑崎花咲直勾勾地盯著天海誠,說道:“休息室里有浴缸,難不成你現在也有想法?”
“當真?”天海誠眉頭一挑。
“切,你想的可美。”黑崎花咲別過頭去。
從說話的語氣里天海誠也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不過,洗澡什么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這周目都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都在夢境里而已。
天海誠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轉而問道:“你這兩天在學校聽到什么流言蜚語了嗎?”
黑崎花咲微微一怔,問道:“什么流言蜚語?”
天海誠也是恍然,道:“差點忘了,你在學校沒有朋友。”
黑崎花咲撇撇嘴,道:“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接著她秀眉微蹙,問道:“和我有關?”
“算是吧。”天海誠點頭道。
“說。”黑崎花咲說道。
天海誠想了想,簡單地概括到:“大概就是關于,我是個渣男什么的……”
黑崎花咲點點頭,反問道:“你不是嗎?”
天海誠眼角抽了抽,想要反駁,但最后還是擺擺手道:“隨他們怎么說吧。”
“哼。”黑崎花咲輕哼一聲,下巴朝其他部員集合的方向努了努,道,“還不過去訓練?”
天海誠也沒再多說什么,一手提著竹刀,一手提著面罩,轉身就朝劍道師范那邊走去。
“等等!”黑崎花咲又叫住了天海誠,“待會兒結束之后,你……”
“我沒空。”天海誠停下腳步,轉身打斷黑崎花咲的話。
黑崎花咲一句話被噎了回去,氣憤地說道:“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嗎?!”
天海誠搖搖頭,說道:“總之,下午回去還有工作上的電話會議。”
“切,隨你。”黑崎花咲雙手抱胸,撇頭看向一旁。
……
淺川詩雨正在書桌前復習功課。
但卻有些心不在焉。
一旁的手機屏幕時不時亮起,那是文學社聊天群里的同學在@她。
淺川詩雨知道她們都在問些什么,所以也不想打開line查看。
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著筆,淺川詩雨看著桌上的時鐘百無聊賴。
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