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賴臉地湊了進來。
正滿是后怕、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
生怕再陷入之前的那種境地。
雖然后怕,但他還是死皮賴臉地混了進來。
就是為了院里這兩棵樹。
之前來的時候還沒注意。
但被吊在門外多日,他早就發現了院里這兩棵樹不對勁。
“江施主,你這寶樹是什么來歷?”
娑羅雙樹下,那生死無常,輪回無盡的玄妙,令紅衣法王如癡如醉。
一雙眼睛都快長到了樹上。
江舟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朝素、曲二人道:“神光兄,曲姑娘,你們這次齊至江都,究竟是為了什么?”
“這……”
素霓生面現遲疑。
江舟見狀道:“神光兄不必,若有不便,只當我沒問。”
曲輕羅從院子的布置中收回目光,回過頭,不在意地道:“我是來這里等我師父的。”
素霓生歉意道:“不是貧道有意隱瞞,實在是貧道也不是十分清楚。”
“只知道各家者有后輩子弟,得到師門之令,才到江都來。”
紅衣法王終于逮著機會,涎著笑臉,湊過來道:“江施主,貧僧倒是知道些,你讓我在你這樹下待上一年半載的,貧僧就告訴你,如何?”
江舟一笑:“一年半載?”
紅衣法王連連點頭:“對對,就一年……不,半年就行!”
“你當我這時百驛館客棧?”
江舟變臉趕人:“你還不走?難道還沒有吊夠,想繼續吊著?”
一旁“丁鵬”很配合地握信彎刀刀柄。
紅衣法王神色微變。
從剛才開始,他就注意到了這個人手中的那柄彎刀。
那隱隱懾人的魔性,似乎能將人的陷進其中。
這刀很邪,很兇。
這個青衣人也和這把刀一樣,又兇又邪。
對這樣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人,尤其這把刀還這么邪門。
即便是紅衣法王,也還真不敢像對江舟一樣耍無賴。
干笑了一聲:“嘿嘿,貧僧出來多日,也確實該回寺里報個平安了。”
“各位施主,貧僧便不叨擾了。”
一扭身,腳步飛快,出了院門,才回過頭,有些依依不舍地道:“江施主,貧僧來日再來拜會!”
說完,又急急離去,根本不給江舟拒絕的機會。
“……”
江舟額頭現出幾根黑線。
“神光兄,你對這尊勝寺可有了解?”
“尊勝寺……”
江舟本是隨口一問,素霓生卻現出幾分復雜的神色。
曲輕羅已經不在意地脫口而出:“尊勝寺都是群瘋子。”
“瘋子?”
江舟對她口中說出這個詞匯很是意外。
素霓生有些無奈道:“說是瘋子,雖有些不敬,但尊勝寺所行之道,確實有些……極端。”
“哦?”
江舟正想追問。
紀玄幾人走了過來。
“公子,那小妖已經將一切交代清楚,可要現在動手?”
紀玄和鐵膽等人早已將那變化為張實的提燈小童與許氏給拿了回來。
不過卻沒來得及動手殺了許氏,便是要他們先交代清楚前因后果。
江舟聞言道:“他說了什么?”
那個毒婦許氏沒有什么好問的。
倒是提燈童子來接近自己,必然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