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勝洲面積遼闊,城與城之間山遙路遠,對普通人來說,從一座城到另一座城,要走上一年多,許多百姓一輩子便是圍著一座城池生活。
不過對修士來說,可以御空飛行,這點距離幾日便可到。
飛舟速度比飛劍慢一些,不過有禁制保護,乘坐體驗更佳,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消耗靈石。
經過幾天飛行,周帆發現飛舟尾部的一個法陣上,原本晶瑩剔透的靈石變成了普通石頭,似乎能量消耗完一樣。
明璃和其他幾名弟子都坐在地上盤膝打坐,只有那名被周帆在背上畫了光陣的六層境修士站起身,拿出一塊靈石,替換掉變為普通石頭的靈石。
隨后,他又取出根竹管,給眾人灌水袋。
那竹管十分神奇,明明只有手指長,里面卻仿佛裝著座湖一樣,水怎么都倒不空。
這時,那丁師兄覺得腹中有些饑餓,便準備吃一枚辟谷丹,誰知倒了倒,瓶中辟谷丹竟吃完了。
“肖師弟,給我拿瓶辟谷丹來。”他隨口吩咐,誰知喊了一聲,竟然沒有回應。
轉頭向六層境的肖師弟看去,發現他臉色慘白的望著飛舟后方,丁師兄順著他目光看去,發現一道黑光破空而來,追在飛舟后面。
“明、明師叔!好像有人在追咱們!”丁師兄的聲音驀然在飛舟內炸裂。
周帆立刻向飛舟后看去,瞇眼一瞧,只見一名男子站在一柄巨大的鐵尺上,御空而行。
“黑色玄尺,是上玄宮的人!”七層境女修驚呼。
“停下飛舟。”明璃皺眉道。
肖師弟立刻跑到陣法之上,控制飛舟停了下來。
幾息之后,鐵尺上的男子擋在了飛舟前方,他穿著白衫,冷冷注視著眾人。“你們就是發現我章師侄尸體的小玄宗弟子?”
“不錯,不知上玄宮道友為何攔住我等去路?”明璃不卑不吭的問。
“跟我走一趟吧,我有些話要問你們。”
白衫男子負著雙手,他的玄尺并不比飛舟高,但說話時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道友有話可以現在就問,我等知無不言。”明璃回答。
“我現在還沒想好問題,追查兇手期間,你們就跟在我身邊,我想到什么,就問你們什么。”白衫男子淡淡道。
“豈有此理,我們幫你們發現了遇害的同門,你們不去找兇手,反而來刁難我們,太過分了吧!”七層境女修怒氣沖沖的說。
白衫修士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冷冷道:“看在你們發現章師侄尸體份上,饒過你這次出言不遜,不過沒有第二次了!”
“明師叔,怎么辦?”七層境女修咬牙道。
“明師叔,他是上玄宮的,咱們還是跟他走吧。”丁師兄低聲道。
七八雙或驚慌、或恐懼的目光,頓時都聚集在明璃身上,她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你們立刻回小玄宗,去請鏡水宗的師姐們出面調停,我擋住他一會。”
“明師叔,咱們不如跟他走吧。”丁師兄惴惴不安的說。
“誰知他要查到什么時候,我們還要給掌門師兄找療傷靈材呢!”明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先走,這里距離宗門不遠,我擋他一會就追上你們。”
也不等其他人反對,她御劍向白衫男子沖了過去,其他人都眼巴巴的望著她視死如歸的背影,驚慌無措。
還是丁師兄最先回過神,怒吼一聲:“肖師弟,還磨蹭什么,快控制飛舟調頭呀!”
肖師弟慌慌張張的走到靈陣上,飛舟在他操控下轉了個方向,疾馳而去。
周帆靜靜站在飛舟上,心想那名上玄宮弟子畢竟是仙門正宗,也不過是想帶走這些小玄宗弟子,應該不會傷人。
想到此節,便沒有現身。
小玄宗山門距離此處不遠,才走了幾個時辰,周帆便聽到丁師兄對其他師弟師妹們安慰說,再有半天就能回到宗門。
不過他沒有安慰到點上,幾名女修低聲啜泣起來,似乎在擔心自家師叔的安危。
“別擔心,上玄宮是仙門正宗,不會輕易下殺手的,再說了,明師叔和他一樣是筑基期,只是擋他一下應該不難的!”丁師兄這幾句話,總算止住了她們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