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個年輕大夫,但看上去像是剛成年的相貌,讓他們心里打鼓。
“原來真是你。”其中一人迎上前,“好久不見了。”
妉華也早看到了來人是認識的,曾經的鄭姿月的朋友之一,劉奕民。
劉奕民在那群人里,屬于對原主看不上眼但沒欺壓過原主的旁觀者。
妉華跟他沒什么舊可敘,只微微點了下頭。
劉奕民有求于她,“當年的事,對不住了。不是想得到你的原諒,只是想對你說起對不起。”
“你不用擔心,對于病人我會一視同仁。”妉華公事公辦的態度。
見對方完全沒有聊天的意思,劉奕民尷尬地笑笑,“今天要多麻煩韓大夫了。”
早知道顧婧能成長為一名出色的大夫,他當年哪會對她不假辭色。
正應了那句,‘當年你對我愛搭不理,現在我讓你高攀不起’。
他媽媽的心臟早該做手術了,因為是抗麻醉體質,所以一直拖到現在,實在是不做手術隨時有生命危險,只能選擇手術治療。
也是因為聽說了云夏醫院有一位能運用針灸進行手術麻醉的韓大夫,所以特地轉院到了這里。
劉奕民前幾年聽唐念提了一句,說是顧婧重新高考成了高考狀元,他還唏噓了一陣子,要是沒有顧家的跟鄭姿月的打壓,怕是顧婧早一飛沖天了。
現在可不是一飛沖天了?能用針灸進行手術麻醉的,只有成為韓婧的顧婧。
不過,最后悔的不是他,應該是顧家吧。
廖興芳不耐煩這些亂攀關系的,像不是攀關系醫生不給好好治一樣,把他們當成什么人了,說道,“去看病人吧。”
妉華跟著進去。
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已做好了隨時進行緊急手術的準備。
妉華先給病人把了下脈,做了檢查,又看了看病人的病歷,對任醫生跟廖興芳說道,“可以進行針灸麻醉。”
個體差異問題,妉華并不保證每個人都能用上針灸麻醉。她這套針灸麻醉方法,是從大啟世界里學來的。
她把記載這套針法的古籍復制出了一本,捐贈給了學校,給她的針灸手法找了出處。
不過,因為這套針法直接施用于病人的頭部,差之毫厘都不行,所以暫時只有她能掌握。
這也是她想把經脈顯示儀制造出來的原因之一,不僅是要向世人證明經脈的存在性,也有實用性,可用來輔助治療。
劉奕民心安了些,又抱有點希望問,“能不做手術進行保守治療嗎。”手術總是有風險的,特別是這種抗麻體質的情況下。
妉華說道,“不能。早兩年可以。”
廖興芳也說,“是耽誤了。要是兩年前過來進行治療,可能用不著做手術了。韓婧去年治療過一個差不多的病例,現在基本能正常生活了。”
劉奕民隨口一問,問出個這個結果,他心里五味雜陳。要是他跟顧,不,韓婧交好,他媽媽不用多受兩年的罪以及手術的風險了。
手術早安排好了,病人很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做了六個多小時,很成功,手術中間病人也沒有醒來,針灸麻醉再多了一個成功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