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一時找不到鬼門不靈光的原因,沒辦法,仍讓奚家人擔起了鬼門開啟的職責。
現在鬼門是自動加手動雙重開啟模式。
至于游魂,非人非鬼,只要身上沒有背著孽債血氣的,在每年幾次的鬼門大開時,愿意進地府的進地府,不愿意的,陰差都懶的抓他們。
喝到第二杯茶時,要等人的來了。
兩人都站了起來,明則道長是因為認識來人,妉華是做好打一場的準備。
先轉過大殿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看到明則,老遠地拱起了手,“明則道長,多年不見,道長豐采依舊。”
明則也站了起來,抱手回了個禮,“原來是龐暉道友,遠客到來,失迎失迎。”
“沒有事先通報一聲突然上門,明則道長不怪我不請自來就好。”
“龐道友客氣,我這山野之處隨時歡迎各位道友的到訪。”
跟著龐暉進到院里的,是剛才追殺胡地的年輕男子。
妉華跟明則道長都沒驚訝。
年輕男子月白色的對襟大褂上掛了一道大口子,還沾了幾道綠色的草葉汁。
看樣子沒什么大礙。
進來先找了下,看到妉華后,仍是不隱藏的鄙夷,對她歪提了下嘴角,意思太明了,是表明他記下這個仇了。
見妉華眼都沒多眨一下,這回是真氣歪了嘴,他原本白皙的臉變成了青白不定。
最后進來的是一對四十歲上下的夫婦,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不是來自港臺就是海外。
龐暉跟明則道長來回客套幾句后,龐暉為明則介紹年輕男子,“這是犬子玉澤,尚沒定性,做事總是毛毛燥燥,方才誤闖了道長的觀中。”
他轉向對年輕男子說,“玉澤,還不快給明則道長賠禮道歉。”
龐玉澤沖著明則道長施了個禮,“是我剛才太沖動,冒犯了道長。”
明則道長擺了下手,“這事不算什么。我這里好說。”
跟他估計的差不多,年輕男子是認識的道門同行的小輩,不管對方內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是拿出了道歉的態度,他只能是不計較。
龐暉看向了妉華,“明則道長,這位是……”
“姚道友。”
龐暉問妉華,“姚道友是哪門哪派的?”
對方妉華說道,“沒有門派,自己學的。”
龐暉心里不信,自己學的能學成這樣?他家兒子的水平他知道,在同齡人中間屬佼佼者,可一兩招便被這個姚姓女子給扔出了院子,這姚姓女子不簡單。
怕不是哪位大師私下里收的弟子?前些年私下里收弟子延續傳承的老家伙不在少數。
這姚姓女子不說師承也能理解,這會很多家都還不敢冒頭,唯恐環境再收緊,所以行事都是小心再小心。
龐暉嘴里卻贊著,“真是了不得。姚道友年紀青青有如此修為,可見是天生吃這行飯的。
方才是玉澤做事直率了些。這樣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姚道友,你說呢?”
“行吧。”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拿出了和解的姿態,妉華也不會緊抓住不放,反正從結果上說,吃虧的不是她,“我是愿意小事化了的。一般別人不找我的事,我不會主動找事。”
言外之意,要是別人找她的事,她一定會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