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則道長也愿意看到雙方化干戈為玉帛,哪怕是表面上,當起了和事佬,“龐道友說的對,不打不相識,以后都是年輕一代的天下了。”
妉華跟明則道長告辭,“道長有客來訪,我先走了。”
明則道長也不留她,“姚道友有空閑常來坐坐。”
“行。”妉華真打算再來,多打聽一下這個世界的道門的事,包括這個龐家。
雖然這位龐暉姿態放的低,但妉華看出來,她是得罪了龐家了,出于某些理由,龐暉沒有對她當場發難,也讓龐玉澤先忍下了這口氣。
龐玉澤背著他父親對她的明晃晃的示仇,太能說明問題了。
不過,再來一遍,她該得罪的還是會得罪。
面上做人她也會,跟龐暉道了聲別,才出了塔山觀。
胡地緊跟在她身后。
離塔山觀很遠之后,胡地才不跟著妉華跟的那么緊了。
下到山腳下,妉華站住了,朝身后一抓,抓出一只灰色蟲子來。
這蟲子米粒大小,灰白色,毫不起眼。
妉華認不出這是什么蟲子,她只知道這蟲子有人為的痕跡。
蟲子的來歷跟龐家父子脫不了關系。
她調動出一股陰氣,把這個蟲子包裹住,蟲子頓時僵死過去。
她把陰氣團連同蟲子收進了空間里。
在塔山觀多耽擱了些時間,回到家屬院天色已開始黑了。
出來時沒走大門,回來妉華一樣跳墻回到了家里。
姚書偉看著從墻上跳進來的大姐,手里的玻璃彈珠驚掉了一地。
妉華什么都沒解釋,問,“做飯了嗎。”
姚書偉快速晃了下腦袋,“二姐還沒回來,書麗去食堂買飯了。”
原主在生活上的大包大攬,讓姚書偉還活在父母都在的狀態里,在家什么事都有大姐去做,再不濟還有二姐三妹,他只剩下玩跟吃。
“你大還是書麗大?讓比你小的妹妹去為你買飯,你很好意思?”
妉華跳墻進來的事實,對姚書偉有所震懾,他沒敢大聲反駁,小聲嘟囔了句,“以前不都是這樣嗎,爸媽說我只要好好學習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以前是以前,從今天起,家里掃地、洗碗的活都歸你做了。”
姚書偉一聽急了,“憑什么要我做,這都不是男人該干的活。”
“誰跟你說不是男人該干的?”
姚書偉理直氣壯,“以前家里不都是這樣的嗎,爸爸以前就不掃地洗碗。”
姚書偉說的是當前的現實,不止姚家,家屬院里大多數的家里,盡管基本是雙職工,可做家務的都是女的。
要是哪家的男人扶了下要倒的油瓶,都會被稱為好男人了。
但在妉華這里行不通,“以前怎樣是以前,以后掃院子洗碗的活全歸你,做飯輪流做。”
姚書偉斜翻著眼,“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