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數日,皇后暫代戶部尚書掌管國庫財政大權之事傳遍大鄢,令人嘆為觀止。
淑太妃得知此事氣得不輕,心中對邵詩書的意見就更大了。而皇帝得知淑太妃身體抱恙,二話沒說立即趕來棲梧殿看望。
守在棲梧殿門口的小太監遠遠地瞧見皇帝的輦輿,便立刻朝著內殿通傳:“皇上駕到!”
淑太妃聽聞圣駕來了,立馬起身來到院內迎接。
“母妃,您的身體無恙吧?”李權志關心地詢問道。
“哀家身體無礙,就是心里難受。”淑太妃愁眉苦臉地說道,“志兒你如今好不容易成為一國之君,但卻因為皇后遭人詬病。哀家是替你憂慮!”
李權志一眼就看穿了淑太妃的意圖,“兒臣要怎樣做才能讓母妃寬心?”
“子嗣問題可是皇家大事,你與皇后也成婚已有數年,但皇后卻至今都未能誕下皇嗣。”淑太妃皺起眉頭說道,“哪怕是為了穩固朝堂,子嗣一事也應該重視。”
“母妃請寬心,兒臣與皇后定會盡快讓您抱上皇孫。”李權志微笑著安慰道。
淑太妃依舊愁眉不展地看著皇帝,似乎并不滿意他剛才的答復。
“從古至今,這后宮都不可能只有皇后一人。三宮六院,都應該住滿嬪妃才行。”淑太妃繞來繞去,總算是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用意。
“母妃是想讓兒臣納妃?”李權志皺起眉頭,感到有些頭疼。“母妃,兒臣的情況您又不是不知曉,兒臣一見到投懷送抱的女子就會反感。”
“你既然能不反感皇后,就一定還能找到不令你反感的其他女子!”淑太妃的態度變得更加強硬了起來。
“志兒,你如今是大鄢的國君,是大鄢的希望。若是后繼無人,大鄢又將會陷入何種境地?”淑太妃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可不能獨寵邵家女,將邵家捧上天。”
李權志愣了愣,“母妃,您是不是多慮了?邵大人早就告老還鄉,根本無心朝政。”
“哼,那皇后呢?她也無心朝政嗎?”淑太妃氣惱道,“哀家看未必吧!”
李權志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他早就知曉后宮干政一事,肯定會有諸多麻煩。“母妃,如今國庫虧空嚴重,若是沒有皇后相助,恐怕會很難度過。”
“她不過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淑太妃譏諷道,“眾人若不是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又有誰愿意真心臣服于她?”
“母妃,若是沒有皇后替兒臣謀劃,今日這皇位也未必就是兒臣的。”李權志為難地說道,“兒臣再怎么遷就邵家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淑太妃沒想到李權志根本就聽不進她的勸導,心里更是生氣了,冷嘲熱諷道:“看來哀家說的話比不上皇后有分量。”
“母妃若是當真疼愛兒臣,就別再插手宮中事務,享享清福多好。”
淑太妃聽到這話,更加慪氣了。“志兒,你究竟被皇后灌了什么**湯藥?為何甘愿成為她的傀儡?”
“母妃對皇后的偏見未免也太大了吧?”李權志嘆氣道,“等日子久了,您一定也會發現她的好。”
“既然母妃無恙,那兒臣也是時候回御書房了。”李權志還沒等淑太妃說出辯駁的話來,便匆匆離去了。
“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志兒居然變得這般糊涂!”淑太妃差點癱倒在地,被身旁的嬤嬤牢牢扶住了。
李權志一離開棲梧殿,便朝著御書房趕了過去。他一走進書房,便瞧見皇后正坐在在窗邊的軟榻上,安靜翻閱著典籍。
邵詩書聽見腳步聲,抬眸看了一眼走進來的人,隨即放下手中書卷,站起身來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