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哼笑一聲,“既然都告訴你了,你說不知,那你可明白,這是誰的罪?”
這么明顯的謊話,連她自己都覺得說的有些不合適了。
“若棠也是人,不情愿之事,不想做。若不答應,也是錯。兩者都是錯,身為婢女,別無選擇!”她把語氣說的尤為可憐,也知道這樣可憐的人,他是見的多了。
可憐之人如果卑微,那便沒有人可憐你。可可憐之人如果多了一點骨氣,便也可以震懾人心。
想著他之前見過的那些女子,必定會哭著求他放過,那樣可能起不了多大作用。可如果正直著身子,不卑不亢的凝視著他,說著感嘆命運的話,右眼又偏偏流淌出幾滴我見猶憐的淚,想必也是足以打動他的。
她沒有十全的把握,只是想著試一試了。
趙鳴謙同樣用如矩的目光盯了她一會,盡管看的她渾身不自在,可也是硬撐著。
直到過了好一會,才冷冷的說道:“今晚你是好運氣。本將軍還有事....”
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外面來了幾人,“將軍,該啟程了。”
趙鳴謙輕勾起她的下顎,又仔細審視了一番,貌似得意,“待本將軍勝利歸來,還是指定你來伺候!”
這么晚要急著走?
她頓時有了一種不祥之感,仿佛看到了蘇家莊橫尸遍野的場面。
清早,她急忙去找了劉管家,要告假一個時辰。
“昨夜剛伺候了二公子,今天就想著來行駛特權了?”
“不是,是....”她顧不得其他了,只能膽大一些,“二公子嫌棄若棠身上無香氣,又說院里用的香料太俗,便讓小女親自去選些過來。管家如果不信,可自行去問二公子。”
劉管家哪里敢去問,不過他也不知道趙鳴謙連夜離開的事,也就半信半疑了,“那就去吧,到時快些回來。”
“多謝劉管家。”
出了院子,她急忙去了急遞鋪,忙寫了幾筆:公子應嚴加防守,謹防趙軍突襲!
“姑娘要發信件,有金牌信,銀牌信,銅牌信,您要哪種?”
“有什么區別嗎?”
“金牌一晝夜行五百里,紋銀二十兩,銀牌四百里,紋銀十兩,銅牌三百里,紋銀五兩。”
看著手里區區二兩銀子,簡直困難。
“請您稍等,小女銀子不夠,再去取些過來。”
揣著信件,她趕往了那個茶樓。
只是茶樓人多,若直接過去,被那個小二認出來,還指不定惹出什么熱鬧。
街邊有玩耍的孩童,她便使喚著一個小孩去茶樓把小二叫了出來。
“姑娘是你啊,你不知道,那日你寫的那幾張紙,可算是絕句。那些公子看了,連番打聽你呢。”
“小二哥,今日有一事,還請你幫忙。”
“不是說十日過后才來嗎?”
“是遇到急事了,家中需要銀子用。你幫我拿些紙筆,我寫下些詩句,麻煩小二哥賣于二樓之人,所賣的銀兩,小二哥可抽二成。不知可愿意幫忙?”
“姑娘文采斐然,那寫出來的詩句可是人間珍貴。這樣,我去拿紙筆,你只管多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