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恕奴婢多嘴,香囊已經找到,你也少了煩憂。不如早些休息,以便養足精力,去想更好的策略。”
她轉了話題,是打也好罰也好,總之她希望這二公子會早點趕她出去。
“戰事吃緊,您不必把時間精力耗費在這些小事上,您如果真的生氣,就把奴婢處死算了。但前方戰事,還是要解決的。”
提起戰事,趙鳴謙也是愁上心來,若真的為香囊的事生氣,還有剛才說話的不敬,把她處死也就了事了。可她偏偏提了前方的事,真讓自己左右不得。
而若棠也知道,對于蘇家莊的事,不能再提。不然這泄密的事,可就不打自招了。
沒人是傻子,這趙鳴謙更不是。
見他猶豫,若棠揣摩了一會,房間內也安靜了一會,只是這安靜之中好像多了蠢蠢欲動的心,不過僅限于此,她后退一步,又抬頭問道:“二公子,打算如何處置奴婢?”
“你說呢?弄丟主子的東西,把你交給管你的人,輕可罰些月銀,重則杖打幾十,罰關柴房幽禁.....”
“不如.....”若棠含蓄淺笑一下,貌似討好,“公子可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怎講?”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二公子不如先把這頓罰給記下,若凱勝歸來,再打再罰也不遲!”
“你讀過書?”
“識得幾個字,未曾仔細讀過一本書。”
趙鳴謙雖是武將,可對待識字的女子,還是頗為尊重的。
“二公子,現下時辰也不早了,奴婢是不是該回去了?”
“今晚,你就留在本公子臥房里吧。”
若棠有些站立不穩,本以為躲得過的事,這下有些不確定了。
“怎么,你不想留下?”
“奴婢只是洗衣房的奴才,不敢近身伺候二公子。若再丟了東西,可不知該受什么樣的懲罰了。”
趙鳴謙的眉角舒展了,覺得跟她說話,有趣也很舒服。
“別人可是巴不得要留下呢?留下了,這被罰的機會,說不定就沒有了。更說不定,日后還能高升呢?”
“二公子說奴婢不懂尊卑。其實,是奴婢知道尊卑貴賤,所以不敢近身伺候。即便能夠高升,也不如.....”
見她突然有了傷感,趙鳴謙生了憐憫的心,忙著問:“不如什么?”
“奴婢只是希望,平安度日,順遂一生。或許心中還有一點抱負,只愿天下蒼生皆平安。”
“你回去吧。”趙鳴謙終于說了這話,如果她不說最后一句,估計這骨子蠢動之心早已迸發了,可擔憂自己,也希望天下蒼生皆平安的人,是值得尊重的。
“多謝二公子!”
若棠這才要放心離開,只聽得后面一句:“記著,本公子還沒罰你呢。”
吳媽媽一直守在門外,見她出來,心里也是安慰了許多,“你且先快回去做自己的事。”
“是。”
還沒走遠,趙鳴謙卻追了出來,“這丫鬟,叫什么名字?”
“奴婢若棠。翩若驚鴻,潤若海棠。”
殊不知,當初劉管家起名字的時候,只是因為喜歡海棠花罷了。那會,若棠剛去,還真讓劉管家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