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或許說過類似的話來勸他,可能他沒聽到心里去。
可如今,她說的聲情并茂,宛如項茹在世時說話那樣,動聽也讓人深省。
新的東西,總給人新的感覺。再聞這氣味,也已經大有不同了。
若棠舉著東西跪著向前,把匣子香囊一同放入書桌后的小櫥里,“放在外面,容易被一些粗使的人弄壞弄丟,不如放在這里,淋不了風雨,也能安安靜靜的待著。二公子想看,可隨手拿出來。不過奴婢聽說項小姐喜歡安靜,所以還是勸公子,少些來打擾。三小姐也是真心為二公子想,才特意做了新的香囊。奴婢給二公子戴上。”
那日送來的東西還擺在一邊呢,看來這翠兒習慣偷懶了。
她把香囊掛在他的腰間,徐徐后退著,“奴婢答應的事,都已經做到。希望二公子,不要再生小姐的氣!”
所有所有的話,都是寬慰他,沒有提自己只言片語。
“那日,聽說你要血染香囊,可有此事?”
趙鳴謙這又問起,“怎么你一個丫頭,不保命要緊,還想著用命來保護它?那芷云的脾氣,可真能把你打死的!你,不怕嗎?”
聽到他這樣問,不由得想發一些感觸,微垂了腦袋,壓低了聲音,一聲輕微的嘆息,也夾雜了一些不情愿和無可奈何,“誰讓自己是個奴婢呢!”
“怎么,你不認命嗎?”
“生來的命,認了!以后的命,還不知道呢!”
趙鳴謙想要多留她一會兒,卻見環兒慌慌張張跑來了,“二公子,老夫人讓若棠立馬過去!”
看來是有不好的事了。
“奴婢告退!”
她轉身要走,趙鳴謙也跟著過去了。
“母親那里,我替你解釋。”
“多謝二公子。只是奴婢不想多生是非,二公子還是回去吧!”
“怎么,你不怕嗎?”趙鳴謙又問了這句,看得出,他從若棠身上看不出一點害怕的樣子。
“活著,就是要見許多害怕的事。只有不是人的人,才天不怕地不怕!”
她走的急匆匆,說這話時,可沒有一點危難臨頭的感覺。
“母親!”趙鳴謙趕在前面去問了安!
老夫人沒想到,他怎么也來了,“你怎么也跟著來了?”
“母親,兒子有一事相求!”
“待我審問了這丫頭再說!”老夫人繞過趙鳴謙,看到了后面跪著的若棠。
“本來看你性子安靜,比常人沉穩。讓你做小姐陪讀是抬舉你!沒想到你這心思還比常人野不少呢,竟跟小姐作對,還勾搭府中主子,真想一步登天呢,嗯?”
這不知是誰告的狀,如果把事實說清楚,老夫人可能會諒解。就怕莫些人會添油加醋了。
“母親,您誤會了。”趙鳴謙果然要替她解釋,“這丫頭在我房中留過幾晚,伺候的也是周到。本來還想著讓她做我的通房呢,這不,讓妹妹搶了先!”
趙老夫人臉上露了一點喜色,之前聽吳媽媽說那環兒翠兒如何如何好,可二公子卻沒為她們開過一次口,這下竟有個他看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