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在家照顧好母親便是。還有,要多聽長兄的話。”趙鳴謙或許是非常想出去,最后叩頭后便離開了。
老夫人在那里咳的更厲害,吳媽媽連著送了好幾口茶水,都不能讓她抑制住咳嗽聲。
芷云走到老夫人跟前,替她撫著胸口,同時還埋怨道,“大哥為何不勸啊?”
這趙鳴和好像不愿搭理她,直接對老夫人說道,“二弟的意愿,皇上也已經同意。我們身為臣子,唯命是從。還請母親大人保重身體。鳴和還有要事去處理,小妹你就留下來好好照顧母親吧。”
趙鳴和的身影剛從堂內消失,老夫人咳的更加厲害了。
“母親.....”
“作孽啊!”老婦人捶胸頓足,罵罵咧咧了幾句,再看看被押著的若棠,火氣又加了幾分,惡狠狠的說道,“給我拖出去打死!”
“慢著!”
打死一個奴婢不奇怪,但這次芷云想知道,這丫頭到底惹了什么事,還是她的事,跟二哥有關,“母親,這丫頭是您給我的。今日您要處死她,我沒有意見。只是想知道,她惹了什么事,讓您這樣生氣?”
吳媽媽推了她一下:“問你呢,怎么解釋?”
她好像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低著頭,決然的回答:“奴婢....無任何解釋!”
“老夫人。”吳媽媽看她這樣的回答,更好像歡喜一些。轉身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依老奴我看,這丫頭就是一個災星!咱們好好的一個二公子,本來挺安分守己的。怎么她去了一次,竟讓二公子有了如此心智,不經過您的同意,自作主張的就去請戰了?昨夜讓她通房,本是想抬舉她,沒成想倒是個禍害。這邊關兇險,二公子在那里,會吃不少苦頭啊!”
這番話,說的更是讓老夫人垂淚。
吳媽媽又說,“這丫頭來了府里后,給二公子還有小姐添了多少事啊。一個低賤的奴才,還想怎么著?”
老夫人熬了一會,終于氣定沉閑,繼而問她:“我問你話,你要從實招來。”
押她的人送了手,她跪著靠前,“是。奴婢實言相告。”
“昨夜,二公子,可曾說了什么?”
“回老夫人。昨夜奴婢去西苑時,二公子正在用晚膳。稍后二公子要奴婢陪著去廊亭苑里走了一會,又一時興起,耍了會強棒。待回到房中,便也困倦了,直接....直接躺下睡著了。”
“這么說,二公子,并未動你身?”
“回老夫人,二公子....二公子并未動奴婢。”
她低頭不敢看所有人的眼睛,但肯定能猜得到,這里面最高興的,應該就是吳媽媽了。
吳媽媽借機說:“老夫人,聽那西苑丫頭說,這賤婢還在二公子練武的時候,說了不少話呢,只是沒聽到說些什么,定是那攛掇二公子去邊疆的胡亂言語。”
她雖認死,可也不想看吳媽媽太得意,“吳媽媽,奴婢只是一個賤婢,又何曾懂的那些安邦定國的大道理,二公子是什么人,怎么會聽奴婢的話?您這意思,是說二公子心智不如我們下人嗎?還是說下人有了本事,可以替主子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