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的話,小女剛才見小郡主身上戴了許多吉慶的物品,想必是家中重視,寓意美好。”
“那是自然。還用你說。我們小郡主剛生下來就....”綠衣的丫鬟還要解釋更多,被那位夫人止住了。
“回夫人,郡主雖是天生富貴,身嬌位重,可也還是嬰孩一名,免不了好奇探索各種東西。稍一看不住,便會誤打誤撞,誤吞誤食,傷膚破皮,危及性命。”
“話是有理。可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郡主命里是帶富貴的,身上就不必掛這些零碎的物件了。把這些吉祥的東西取下,放一紅布包里,藏在一旁,等長大一些,掛在衣衫上,照樣可以驅邪迎福,消災解難,萬事順意!”
夫人沉思片刻,瞧了瞧懷里酣睡的嬰孩,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桑洛,覺得她有些有趣:“這個法子好。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小女名叫桑洛。祁州人士。”
“家里做什么營生?”
“回夫人,小女是上京城趙府中的洗衣婢女。家中....家中無雙親。”
“看你說話這么規矩,原來是做著丫鬟的。好了,本夫人還有事,謝過你的提醒了。”
看著馬車漸漸走遠,桑洛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不然想象著這小郡主日日帶著那些個瑣碎玩意,想象覺得后怕。
這串腕香珠名貴,如果是在回家的路上得到的,該有多好。那樣就可以送給阿娘了。
不過,如果帶回府里,恐怕也會多生事端。
輕易典當了的話,又有點可惜。
此時,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存放。
思來想去,只能先去了周先生門上。
周先生云游未歸,家中房門緊閉,不能進去。她看著四下無人,便在門前柳樹下,挖了一個深坑,用帕子包好,把手珠放了進去。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這手珠她很是喜歡,以后能不能找到,聽天由命吧。
有些東西,可以送人,有些東西,一定要自己留著。
回到趙府,去了西苑,那環兒翠兒見了她,還如以前一樣,用眼神來宣戰。
可是三人,畢竟要在一個屋檐下睡覺的。環兒翠兒借著天冷的由頭,把被子都挪到了自己身上。只給她留了一床薄被。
冷的睡不著的時候,她想到了寫信。
上次那棵差點要了命的枯井那里,她記得那個位置是靠著院墻的。院墻外就是街道。雖然出不去,但不是沒有與外面接通的機會。
一月一次的外出里,她去了茶樓,找到了那位茶樓小哥,與他做了一個交易。
每隔五日,那小哥便在院墻外等候,此時,若棠會趁機走到那里,當然,這其中少不了劉管家的幫忙,她被劉管家撞見過,只不過之前花的那些月銀派上了用處,劉管家看到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她把寫好詩句的紙張,包一塊小石頭,扔出院墻外。那小廝撿取后賣于茶樓的文客們,所得銀兩一分為二,茶樓小哥留一份,她得一份。再將自己所得分為兩份,一份自己留用,一份打點府內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