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詩句，繡的帕子，做的衣裙，能賣的都盡量拿出去賣了。
當然，這些錢，是不能給那些平級的丫頭們知道的。嫉妒之心人人有，送禮向來也都是往上送，那些平級的丫頭，若知道了此事，不揭發她是不可能的。
不過，終究是紙保不住火的。那翠兒盯了她好幾天，才敢確定她做了一些說不明白的事。
小廝把她押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念在兒子在外征戰的兇險，所有心思都用來焚香禱告了。
若棠相信自己做的很完美，便面無懼色的解釋：“回老夫人，奴婢沒做任何犯規的事，還請老夫人明察！”
看來這事，翠兒早就告訴了吳媽媽。只聽她說道：“胡說。翠兒那丫頭不會說謊。你定是偷賣府中物品，賣與旁人換取了財物。”
“請問吳媽媽，可有證據？說奴婢偷賣府中物品，那府里近日可少了什么東西，所賣的錢財，都搜到了？”
“你在西苑無事時，繡了許多帕子衣裳。還有寫了許多的字。那些東西，去了哪里？”
“紙張筆墨，針線白娟，都是奴婢用自己月銀買的，沒偷沒搶，又是犯了什么錯？”
“你.....”吳媽媽氣急攻心，還從來沒聽過見過哪個奴婢會這樣做。
正要命人給她上刑的時候，門外丫鬟傳來一句：“小姐來了！”
這伙人剛把若棠押來的時候，芷云便聽到了消息。
不過她猶豫再三，又在門外聽了半晌，才決定進來。
“母親，這丫頭做的事，是我安排的。”
老夫人瞇起眼睛，攆著那串木樨香珠，毫無驚奇的神態，“她曾是你的陪讀，這我知道。可周先生的課已經授完了，你還讓她替你做些什么？”
“母親，溫故才能知新。不能因為課學完了，就放棄了那些學到的東西。您說是吧？”
“是，可學是你學，讓她做什么？”
“這丫頭不僅是我的陪讀，還是我的陪練呢。女兒終歸要嫁人的，這所學的東西，您認為是好，可夫家不一定這么想。所以就多多練習，多多比較，才能發現自己的不足，也不會辱沒了趙家的名聲啊！”
芷云一改往日形象，使勁本事跟老太太討好，當然，還時不時的看了若棠幾眼，確定她真的不會跟老夫人坦白才會放心。
老夫人問吳媽媽：“可在她的住處，搜到過什么？”
吳媽媽這下心虛了，“回老夫人，并未在她的住處，搜到任何東西。”
“既然府里沒少東西，也沒在她那里搜到什么，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老夫人都發話了，吳媽媽自然不敢多說什么。不過也是奇怪，那翠兒明明說過曾親眼見到從院墻外仍進來一個小包，里面裝著幾兩銀子呢。只恨當時沒立馬抓她個“人贓并獲”，現在真是后悔莫及。
芷云讓若棠跟著回到了自己住處，只留下喜雨在跟前，其余人都遣的遠遠的。
若棠知道芷云怕什么，也知道她要問的是什么。
“若本小姐晚去一會，你可會說嗎？”
“回小姐，奴婢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