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在理,唯有如此,才算說得通。但那李平一既然愿意將此物交予我,便應向我坦明,卻為何向我隱瞞一二,這完全沒有必要。他若有心藏留,我必不知曉,何必多此一舉呢?更何況,之前我本無心收下令牌,他完全可以就此收回,可他卻沒有這樣做,還極力勸說我收下。真是奇了怪哉。”
一個新的問題又在肖遙的腦海中出現,想起家門口的那一幕,確實有諸多疑問,只是當時未發覺,仿若李平一早已料到自己肯定會收下此令牌,突覺自己好似被其精心算計了一般。
“這便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了,你若想知其為何這樣做,要么就找到他,向他問個明白。要么就去趟凌云宗,詢問一二。到時自然知曉其中蹊蹺。”大壯聳了聳肩說道。
“也只好如此了,沒想到你的心思還挺縝密,我想破腦袋都不知其解,你居然分析的那么透徹,真令我刮目相看。”肖遙贊賞的對著大壯說道。
大壯聽聞肖遙的話語,不屑的道:“切,這有什么,我族叔的鏢局在外行走,什么事沒見過,這只是小伎倆而已。我聽他們談論多了,便記下了,你一說我就猜出了大概,與心思縝密無關,完全是經驗之談罷了。”
鏢局在外行走之時,需與各色人打交道,上到道法高深的修行之人,下到販夫走卒,打家劫舍的賊人,亦會碰到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應付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大壯從小在家中便聽父母長輩談論各種奇謀暗遁,爾虞我詐。耳濡目染之下便對這些事了然于胸,能一下子看透其中蹊蹺,也就不足為奇了。
肖遙收起令牌,心中有了計較,他不打算直接詢問李平一,既然其之前有意隱瞞,再次遇見估計也問不出什么結果。近期會有各大宗門派人來肖城,商量驅蠻之事,估計凌云宗也會有長老前來,到時遇見,一問便知。
將大壯安排妥當之后,肖遙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自己的房間,昨夜整整一晚未合眼,極其困乏,將碧指草敷用后,未經洗漱,便摟著大彪沉沉睡去。
傍晚時分,飯菜飄香,肖遙醒轉,去到大壯的廂房將其喚醒,一起洗漱干凈,便來到了廳堂。
小黑已經從練武堂返回家中,和大壯的下人一起將晚食準備妥當,就等著肖遙和大壯醒來。
風卷殘云過后,桌面杯盤狼藉,大壯打著飽嗝,向他自己的下人交代了幾句,又回了廂房休息。
肖遙則將小黑喚到了一邊,簡單的詢問了一些城內的情況,并告知其大哥還留在城外,這段時間不會回來,安慰了幾句過后,讓其不必擔心,安心的待在家中便是了。見無事便允其早些歇息,自己一人留在廳堂,待得大壯的下人將廳堂整理完畢離去后,帶著困頓不已的大彪回了房中。
入夜,肖遙房中,燭光昏暗,兩本煉體術攤開在桌上,盞茶過后又被合起,其上并未有不妥之處,就連字跡都是出自同一位族老之手。然后又將凌風的信箋打開,其上對自己的煉體術亦只字未提,不禁更覺疑惑。
肖遙記得,當初凌風挾持自己時,曾經非常肯定的說道,自己的煉體術有異,按理來說,書箋上應該多少提上幾筆,但見其上,并未有任何筆墨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