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后,廣平侯夫人和女兒獨處,說起了私房話。
“你近來和殿下相處得如何?”廣平侯夫人細細打量幾眼,輕聲問道。
其實,日子過得好不好,看一看面色就知道了。
孟云蘿氣色紅潤,臉頰嬌艷如花,眼里的笑意和幸福遮也遮不住:“殿下待我好的很。之前半年,一直在府中靜養,陪伴我和珍姐兒。如今上朝聽政,忙完正事就早早回府。從不在外過夜。”
說著,咬了咬嘴唇,悄聲笑道:“前一段時日,有人在宴上贈了一個舞姬給殿下。殿下當時就拒絕了,連手指都沒碰一下。”
廣平侯夫人眼中有了笑意:“好好好,總算熬到苦盡甘來了。”
孟云蘿嬌嗔不依:“哪里是苦盡甘來。我嫁給殿下之后,從沒過過苦日子,一直都是甘甜的好日子。”
廣平侯夫人被逗得笑了起來:“是是是,你以前訴的苦落的淚,都是裝出來的。”
孟云蘿哪里還記得以前說過什么,笑著說道:“總之,能嫁給他,定是我上輩子積德,修來的福氣。”
真是個傻丫頭。
被幾句甜言蜜語和溫存體貼哄昏了頭。
廣平侯夫人心里暗暗嘆口氣,口中卻順著女兒的話音笑道:“你們夫妻恩愛和睦,自是一樁好事。我也為你高興。珍姐兒也快三歲了,這個時候,再懷一個,生個兒子才好。”
孟云蘿微紅著臉,低聲道:“殿下之前為蘇妃守孝一年,如今出了孝期,我也盼著早些有喜。”
母女兩個說著私房話,孟云蘿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母親近來和父親如何了?”
廣平侯夫人抽了抽嘴角,表情像吞了只蒼蠅似的:“還好。”
廣平侯抽過一回瘋,之后時不時地就要來她屋子里留宿。她越是不情愿,他越是要來。她再氣再惱也沒辦法。
還能怎么樣?
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又一口。
孟云蘿疑惑地看了廣平侯夫人一眼:“母親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和父親吵架了?”
廣平侯夫人不樂意說這些,隨口道:“我和你父親老夫老妻的,哪里還吵得起來。你好生過你的日子,不必為我操心。”
很快將話題扯了開去。
另一邊,廣平侯正和李昊在書房里說話。
自大皇子右腿廢了之后,廣平侯對李昊這個女婿便格外上心。攻打楚國京城一戰,廣平侯將手中親兵都給了李昊,在李昊打了勝仗后,又大肆在軍中為李昊揚名。
這半年多來,李昊足不出府,實則私下和廣平侯時有書信來往。翁婿兩個也愈發親近。
李昌求親一事,李昊早就私下告訴廣平侯了。翁婿兩個到一處,很自然地說起了此事:“五皇子的親事,殿下到底有何打算?”
李昊目光一閃:“吏部余尚書有一個嫡出的孫女,頗有才名。”
廣平侯一聽便懂,點了點頭:“五皇子和余家結親,倒也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