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管事已經交代了,當年公子與老侯爺與夫人回鄉省親的時候,在路上遭遇劫匪,確實是陳相安排的,之后他又命人將扮做劫匪的人都殺了,一個活口都沒留,知道此事的也只有他自己跟他府中的管事了。”
她端著東西的手不由的抖了抖,大氣都不敢喘。那聲音聽著十分耳熟,那是他身邊的貼身護衛云崖,他平日子都沒讓云崖到院中來,所以她統共也沒見過他幾回,現在這房間里的聲音,分明就是他的聲音。
“如今陳相權傾朝野,朝中到處都是他的門生,公子,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屋里的男子再次沉聲問道。
屋子里面死一般的沉靜,片刻之后,里面傳來他那低沉而又好聽的聲音,“即便是權傾朝野,但是卻還是有個人權利比他更大。”
云崖:“公子說的是王上?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屋子里傳來書簡碰撞的聲音,繼而他淡淡的說道,“現下什么都不用做,等著就好,很快就會有機會的。”
“那姑娘那邊……”云崖欲言又止。
屋子里又沉默了一陣,然后就聽見他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她什么都不用知道。”
她端著東西不由的一陣出神,就在這時她面前的門突然打開了,云崖站在門前,“姑娘,你怎么來了?”
“天氣涼了,萊萊熬了一些驅寒湯,我給他送些過來。”她輕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許的勉強,雖然他說了自己什么都不用知道,但是她好像已經知道了,他將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在自己哪里,然后將好的都留給了她……
“外面冷,那姑娘你趕緊進來吧。”說著云崖便為她讓出一條路來,她進門之后,他就出去了,然后順道還幫她把門給帶上了。
她走過去將驅寒湯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坐在他面前,“萊萊非得讓我給你拿來的,趕緊趁熱喝了吧。”
他并未言語,拿起桌上的驅寒湯就喝了起來,“我們方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她聞聲抬頭問道,“哈,你說的什么?”
男子微微一愣,輕聲說了一聲,“沒什么”,然后便低頭繼續喝起湯來。她趴在桌上,一只手托著自己的腦袋,看著他一口口的將驅寒湯喝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