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生存的時代和后面不同。
春秋時代,那個時代的環境很寬松。
比如君要臣死,臣不的不死,這種沒有,打了敗仗回去就得上軍事法庭等等情況,也沒有。
在孔夫子生存的春秋時代,當時只有兩種死敵,一種是道爭,一種是內外戰。
在春秋人眼中,魯國和齊國這種國家之間的關系,更像是兄弟打架,不是你死我活。
一開始并沒有上升到那種程度。
越王勾踐能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前提是吳王沒有殺他。
你換成曹操和袁紹,李世民和王世充,朱元璋和陳友諒。
看看他們是怎么對待對手的。
那個不是你死我活。
孔子在魯國當官當不了了,就帶著弟子去其他國家當官,這在春秋是很常見的。
大家還都任用。
帶六國相印的那個大佬,人家不就是這種情況,就是古代超級打工仔,今天在這個國家干活,明天煩了就是另外一個國家。
在哪個國家都受到了禮遇。
在當時來說,那是相當寬松的環境。
如果你換成三國時代,你看諸葛亮敢跟劉備說,我今天干活累了,你給我的待遇也不好,我想去魏國做丞相。
魏國給不給我們兩說,你覺得劉備會放人嗎?
有人會說那種環境是不忠貞的表現。
但是能頻繁出現,就可以換成另外一種理解,那就是在大家看來,春秋各國都是兄弟爭霸,而兄弟爭霸,可以容忍的東西就很多。
反正大家都是華夏人,換個國家就和換個公司一樣,沒什么的,只要不是投靠外族,那么一切都算不上背叛。
自然,在這種環境背景下,大家對于使用瘋狂技能都是抵制的,在大家眼中,好好活在規矩之下不好嗎?
換個角度說,宋朝士大夫環境,就有點春秋思想環境的意思,只不過春秋人是從莽荒中走出來的,非常能打,超級能打,從上到下都講究一個我要一打十。。
而宋朝不一樣,他們沒有經歷過那種出門旅游可能遇見老虎熊,討論學說可能會被對方暴起干死,然后把觀察草原人生活作為研究課題。
上述三種情況,綜合起來成就了春秋人的能打屬性。
在春秋人眼中,我出門旅游,可能遇見虎豹熊,討論知識點可能被揍,為了研究人思維的變化和不同,我得去觀察草原人的習性。
是的,別覺得不可能,這都是有可能的。
孔子和仲子的故事,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孔子講學,遇見還是游俠的子路(仲子),子路聽到孔子,不屑,說自己遇見這個老騙子一定要揍他一頓。
然后孔子到當地講學,子路攔路質問,二人爭執,子路欲上手,然后被孔子一個過肩摔加一頓老拳打懵逼,隨后孔子有了一個最忠誠的弟子。
有事沒事打一頓。
而論語中,孔子教訓最多的就是仲子,對仲子的定義也是性頑劣。
性頑劣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調皮事多不聽話,這種孩子有事沒事就教訓一頓,叛逆期就帶在身邊,有事沒事打一頓。
當你又比他能說又比他能打時,他就會聽話了。
這就是春秋辯論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