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瑜此刻在愣神的片刻,又被詹王爺另外一個硯臺砸中手臂,痛得他連忙跳起來,徹底清醒過來,連忙領命一瘸一拐跑出去了。
貴武,姓譚,也是詹王爺妹妹的兒子,世襲武貝勒稱號,靠著舅舅詹王府的身份,在神機營混了一個職位,這人啥本事都沒,唯獨就是嚯嚯人的功夫厲害,背后的陰招,那是一套一套的。
對于詹王爺來說,這個畜生,他此刻恨不得扒了他皮,這可是自己的親外甥,結果把自家的大女兒給禍害了,當年詹王爺為了逼問奸夫是誰,大女兒是誓死不說,結果兒女送鄉下去了,大女兒也從此下落不明,而這個畜生卻是從始至終,沒露過面。
還有信里提到,毒殺二格格的事,這事,的確是老佛爺下的命令,但是執行的,卻依舊是這個畜生,他買通太醫院熬藥的太監,加了一味毒藥進去,結果把自己的二女兒給毒死。
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先是禍害大表姐,結果又毒死二表姐,這種人渣,此刻詹王爺想起,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詹王爺看到信里的內容,其實此刻還是有些懷疑的,但是就算懷疑,他此刻心里也是怒氣難耐,恨不得現在就讓貴武來對峙。
還真沒別說,這事,要是是真的,一旦被外人知道了,詹王府的名譽,那是徹底毀了,估計往后,詹王府也沒法在京城里立足了,此刻詹王爺內心,心亂如麻,急得在書房坐立難安。
話說那頭詹瑜帶著人,找到貴武,那貨還在賭場里快活,看著氣勢洶洶的表弟帶著人來找自己,貴武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可是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做了什么。
但是貴武這人,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他很快看出小表弟詹瑜好像也不太明白詹王爺找他什么事,頓時心里有數了,連忙把詹瑜拉到一旁,詢問到底是啥事,結果詹瑜也搞不懂到底啥事,只能把早上白老爺子來訪和信的事說了一遍。
這一說,貴武眼珠子溜了溜,他頓時想到一個可能,這事,應該是自己和大格格那事,被詹王爺知道了,至于白家為啥知道這事,很簡單,他貴武這種貨色,物以類聚,平時就沒少和白三爺混在一起,白三爺可是知道自己和大格格的事。
這下,貴武心里有些忐忑起來了,這跟著詹瑜去王府,那自己還能不能出來?
越想越害怕,貴武連忙把詹瑜拉一到一旁,好說歹說,希望能讓自己先出去避避風頭,詹瑜剛才挨了兩下硯臺,現在可不敢再惹他爹生氣了。
其實詹瑜看到貴武這幅模樣,他已經猜測到老爹為啥找貴武了,當年自己大姐還在的時候,祈求詹瑜讓她出去找兒女,當時詹瑜詢問大姐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最終大姐說出了貴武的名字。
這事,以詹瑜軟弱的性格,也不敢和父親說,畢竟事已經發生了,這事也是詹家的家丑,現在父親也知道這事了,必須得有一個了斷了。
于是,詹瑜讓人壓著貴武,到了詹王府,詹王爺經過這段時間,也迅速冷靜了一些,這事畢竟是詹王府的家丑,還是不要大張旗鼓為好,但是這事,不辦,難解他心頭之恨,他讓人壓著貴武去了王府的地下牢房,并且禁止任何人進去。
兩個時辰后,詹王爺臉色平靜出了地牢,隨即,他讓詹瑜去請大夫進去。
詹瑜唯唯諾諾連忙點頭稱是,一邊讓下人去叫大夫,自己則是匆匆忙忙到了地下牢房,最終看到滿身血污的貴武,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上前一看,看到披頭散發的貴武,早已經奄奄一息,最慘的還是貴武左手的手指被刀整整齊齊切下兩個,那白色的手骨還清晰可見。
詹瑜搖醒貴武,貴武迷迷糊糊睜開眼,凄慘地慘笑一聲,抬起斷手,看著光禿禿的手指,最終咬牙切齒,有氣無力地低吼道。
“白家,你給我等著,我不整得你們白家家破人亡,我不姓譚!”